“我……还真不敢。”江正岳将药箱放在床边放消毒水的小方凳上,“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拿走!”白衬衫没有睁眼说道。
“呃……好吧。”江正岳不怪白衬衫多疑,这情形怎么看也像是不安好心,总感觉是让人卖命之前,最后要给点好处,这种感觉很不好,这个家伙一向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只能自己警惕一些,看看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江正岳闭上门出去,白衬衫后脚将门锁死,江启川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绝不相信自己拿回一颗珠子就能得到这样的待遇,食物没有问题,他试过的,只是在车上吃过东西,他一向很自律,为了保持最佳的状态,适应地下的生活,一向不会吃的很多,这会不会让那个家伙误会了什么,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正岳提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发现白衬衫已经锁了门:“什么吗?又这么对我。”
他看着时间很晚了,便没有敲门,将方便袋系好了放在门口,自己回去睡觉。
他刚离开,走廊的尽头探出一个小脑袋,江焕岳轻手轻脚的走到白衬衫的门口,用手动了塑料袋,然后若无其事的快速消失在走廊上。他的左手手心里握着一个注射器。
白衬衫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他早在江正岳动门锁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一直站在门里面听着走廊上的动静,只是怕麻烦,他没有开门。白衬衫拿起方便袋,手摸过针孔的位置,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将里面的食物全部倒掉,将空碗放在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食物旁边,继续上床睡觉。
连续三天,没有人来打扰白衬衫,除了一日三餐准时报到的江正岳。
他也没有再发现自己的食物被动手脚。
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最长的空闲,以前无论伤的多重,从来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所以能活到现在,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愈合能力,三天的时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
无聊的望着天花板的白衬衫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一般不锁门的,除非被江正岳缠的烦了,在这个“家”里,门就是摆设,锁不住任何人,除了那个本身能够给你尊重的人,而他的这个房间,除了江正岳,也不会有别人进来,在他将想要进入房间的人弄断了四肢从窗户里扔出去之后。
看到来人白衬衫愣住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憧愣,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江启川,看到白衬衫警惕的回头,他进也不是,退又不甘心。
江启川打量白衬衫,他笔直的坐在桌子旁边唯一的凳子上,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可是听小正说,他伤的很重,完全听不出夸张的痕迹。
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餐桌和一把椅子,恐怕整个别墅再也找不出这么简陋的房间了。
白衬衫看着江启川站在门口没有动作,抬头继续看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吸引着他,他不着急,那个人一定会开口的。
“你……”江启川一开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能说什么,问他为什么不吃自己准备的食物,告诉他食物是安全的自己没有下毒,也不是准备将他养肥了杀掉,鉴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会被当做别有用心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半天,江启川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的伤没事吧。”
“恩!”白衬衫只吐出一个音节。
“那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江启川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