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才站的位置上,探出一个绿色的全裸的上身,它的肩膀上滴滴答答的是绿色的液体,后背上,是不停的伸展卷起的触手般的藤蔓,藤蔓伸进树干,它的伤口渐渐愈合,直到没有液体流出,树木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它抬起头,触手愤怒的拍打着树木,只是这时,哪里还有白衬衫的踪影,它身体向后仰,没入枯叶,又一次的不见了。
坐在地上休息的水漾听到尖叫突然站起来,东哥一推墨镜:“这里看来还有别人!”
一直绕圈圈的两个人,在没有水和食物的情况下坚持走了一夜,周围全是一模一样的树木,最终坚持不住的两人原地坐下来休息,其实周围都是一样的环境,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尖叫,再然后,他们试图向声音的方向靠近,再然后,他们周围还是一模一样的树木。
“上去看看。”水漾抬头,虽然树很高,如果突破枝叶,或许能够找到出路。
东哥看着说干就干的水漾往上爬,树干上长着苔藓,踩上去异常的湿滑,水漾小心的抓着树藤往上爬,不知过了多久,水漾伸手拨开头顶的枝叶,终于看到了太阳,已经是晌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他能看到他们之前扎营的湖像镜子一样在他们的南面,水漾愈发惦记水灵,远处,有树木晃动的痕迹,是有人在接近他们吗?会是什么人?水漾没来得及做更多的观察,东哥焦急的在下面喊道:“快下来!”
水漾低头,发现脚下的藤蔓正在集结,仿佛是蜘蛛在结网,他试图避开藤蔓往下爬,慌乱中脚下一滑,踩空径直的摔进网中,被网接住的水漾没有摔着,却被越来越多的藤蔓包围,他发现藤蔓比之前的要坚韧的多,即使用匕首也不能划动丝毫,水漾挣扎间,藤蔓已经结成了一个椭圆的茧,将水漾包裹其中,树下的东哥着急,飞刀脱手,飞刀触到茧,仿佛被吸进去一般,没了踪影,第二轮的飞刀还没来得及射出,一个藤蔓编织的网铺天盖地的砸下来,东哥就地一滚,同时双手握住短刀划向藤蔓,短刀从缺口处崩裂,一半刀身落在地上,东哥被卷入藤蔓的网中,网口收紧,变成一个茧。
东哥在一片漆黑中,感觉到在移动,半截短刀对周围毫无作用,被东哥扔在身边,他盘腿坐着,这里由不得他挣扎,只能另做打算。
水灵在同样一片漆黑中靠着墙壁,她已经数了羊、数了马,数了星星,几乎是在数着过时间,太过紧张的她根本无法休息和入睡,看着手表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是晚上八点,水灵奇迹的觉得她即不渴也不饿,仿佛一切生理机能都停止了,这是不正常的,难道自己在做梦?水灵咬上自己的手掌,疼啊,那么这要怎么解释。
水灵感到身体一晃,似乎有人在接近她所处的空间。
水灵将枪紧握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前面,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一只小手伸进来,水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接着另一只小手伸进来,水灵的心要蹦出来了,两只小手用力,挤进了一个小身体,水灵看到眼前是一个年龄像十四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