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华鼎笑着说道:“呵呵,想不到钟先生这么快就给我定了一个‘不听劝阻强行开走游艇’的罪名,我看你还不如说我强行抢走游艇呢。……,钟先生,我之所以只要求五万元成交,还不是看在郭先武是我同学的份上吗?”
见钟群山显然不信,彭华鼎笑着承认道:“好吧,我承认刚才说的这句话是废话。实际上我是这么想的,即使我不出来顶缸,郭先武作为事故责任人当然负主要责任,但我多少也得负一些次要责任。如果他郭先武被法院裁定赔三十万、四十万,我这个并不无辜的人怎么也得赔十万八万的,是不?但是,我家里很穷,不说赔十万,就是赔一万我也赔不起。”
听钟群山嗯了一声,彭华鼎继续说道:“我没钱赔的话很可能会因此而坐牢,我想既然我反正赔钱甚至去要坐牢,还不如帮你们把责任扛下来。五万元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在我眼里可是一笔巨款,现在大学毕业生开始的月工资不到两千,除了吃、住,一个月能存五六百顶天了,想存五万元不知道需等到猴年马月。拿了五万元去坐牢,不也相当于在监狱里赚钱吗?”
钟群山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可知道,一旦被判坐牢,可是得背一辈子的污名。”
彭华鼎说道:“谢谢你的好心,虽然你这是在试探我,但我还是很感激你的提醒。……,我认为这种罪名并非有多么难堪,不是偷不是抢,不是强暴女人,也不是欺凌弱小,更不是杀人放火,只不过是年轻人好玩惹出祸事而已,坐三五年监狱出来,对名声没什么损失。”
钟群山似乎被说动了,问道:“我怎么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反悔?”
“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彭华鼎很光棍地说道,在钟群山气得快吐血的时候,彭华鼎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和郭先武都承担不起真相被公开的责任,所以你只能赌。反正赌输了结果与现在一样,而赌赢的话,你们就大赚了,你为什么不赌呢?而我现在想钱都想疯了,也想尝尝五万元到手的滋味。”
听了彭华鼎的话,钟群山毅然说道:“好,就这么办。……,另外,我还会说服你同学黄鹂也拿两万出来,我也增加一万,一共给你八万元。她不可能就这么一身轻巧地离开。”
彭华鼎一愣,但随即明白了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第一目的就是通过逼黄鹂交钱以坐实她在这起事故中也有责任,使她对彭华鼎产生怨恨,同时她也因此而害怕彭华鼎反悔。相同的怨恨和害怕自然会让他们的联盟更紧密,更加有力地对付可能反悔的彭华鼎。
另一个目的则是有了更多的钱,彭华鼎就会更加甘心顶缸,也更加加大他反悔的成本。因为这个交易一旦让警方知道,他很可能被戴上诈骗的罪名。
真可谓一箭双雕。
彭华鼎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家伙的精明了,但他依然语气平淡地说道:“记得用你的账号打款,我可不想稍微风平浪静时郭先武又把这笔钱要回去。”
钟群山连忙说道:“怎么会把钱要回去?好,就用我的账号,你放心吧。”
在他看来,五万元与坐牢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彭华鼎这个穷小子没见过钱,是想钱想疯了才这么做的。他最担心彭华鼎突然清醒而反悔,哪里还敢有收回五万元的想法?
彭华鼎道:“给你们半个小时打款的时候,过时间的话,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作废。”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接着,他用手机快地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后,彭华鼎对着电话说道:“老三,你有不常用的账号没?给我一个,刚才骗了一点小钱想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