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正常的百姓,也没有生病,没有任何共同点,富贵的员外到街边的乞丐,都好好的,突然找不到因由的七窍流血而亡。
衙门的仵作是李大夫早年收的徒弟,医术很高明,验尸更是一绝,但是就是查不出尸体的死因,便请了李大夫帮着一起验。
李大夫自认把尸体里外验了个通透,就是找不到死因。衙差也遍访了死者的家人,他们根本没有共同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任何征兆地七窍流血而亡。
因为这件事情,李老大夫食不知味,辗转难眠,已经削瘦了一圈了。
另一件就是现在火棍的病情。
李老大夫一看火棍的样子,觉得可能是吓的,或者就是被人下药了。
受惊发疯的人,可以通过把脉验出来。惊吓过度,会吓坏神智,身体也会发生反应,脉搏会比正常人快很多,且凌乱。但是李大夫一把脉,火棍的脉搏比正常的少年慢了很多,且虚弱,如同一个老年人一样。
难道是被下药了?李大夫拿金针刺了火棍的几个大穴,如果被下药了,金针就会发黑。可是等金针被拔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变色。
李老大夫皱着眉摇头,火棍娘顿时就倒了下去,幸亏有衙差在旁边扶着。
“大妹子,真是抱歉,老夫才疏学浅,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现在只好开些安神的方子,你拿去先给他服着,希望可以慢慢好转。”
小药童已经机灵地把要拿了过来。
火棍娘连忙从腰间摸钱,被李大夫拒绝了,“这孩子这样了,还有花钱的地方。我也没有治好他,不能收钱。”
火棍娘知道,李老大夫也治不好的病,这孟州府里,谁还能治好?便认命了,无论什么样子,总是儿子。火棍娘拜谢李老大夫之后,领着火棍回家了。
两个衙差正想离开,却被李老大夫叫住了。
“两位,我想去一趟县衙,找怀民商量些事情。”然后转头对小药童道,“小善子,今天先闭馆。”
李大夫给火棍查病的时候,起先真的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但是后来却发现他的耳根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心头一怔,这应该不是巧合。
要说实际上仵作郭怀民和李老大夫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在死者的左耳根都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点,就像一颗朱砂痣一样。刚刚不说,是因为火棍的朱砂痣在右耳根。
……
停尸间里,郭怀民正在给两个黑袍人细说,七窍流血案里,尸体的特点。这两名黑袍人正是燕老大和燕老六。
“怀民?”两个衙差刚刚在外面,不知道郭怀民和黑袍人在一起,直接领着李大夫进来了。
李大夫一见黑袍人,迟疑了一下,看向郭怀民,“这……”
“师傅,这两人是开封府派来彻查七窍流血案的大人,正是他们救了卢家十三口。”郭怀民人如其名,一直心怀百姓,因为燕云十一骑救了卢家十一口,所以对他们印象不错。
李大夫一听,也觉得很好,便也不存芥蒂,将刚刚的事情一说。
燕老大和燕老六听了就是一惊,火棍竟然和七窍流血案有关。再想起燕十一说的黑色大手,只觉得这个案子匪夷所思,怪不得小王爷要他们来查。
县太爷周远道听说李大夫来找郭怀民,猜想可能是有什么线索了,连忙赶过来。一见燕老大他们在,顿时就低下头了。倒不是怕他们,只是因为自己在请黄道爷作法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无道了,无脸面对他们。周县令这几天都是避开着燕云十一骑走的。
燕老大和燕老六倒是觉得周县令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是确实是一个为民的好官。
“周县令,事情的进展,你可以问一下郭先生,我们二人还有事要做,先走一步。”燕老大二人准备把红痣的事情先和燕十一、劳鹭说一声。
周县令心还虚着,低着头点头。等到他们走后才敢抬头,询问了事情的发展。
……
燕老大和燕老六回院子的时候,正看见燕十一和劳鹭一个逃一个追,鸡飞狗跳的样子。看一时不可能劝停他们,便大吼了一声,“别吵,有消息。”
劳鹭和燕十一同时停了下来,走到了燕老大那里。燕老大将红痣的事情一说,劳鹭想起了一个说法,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事情就大概知道一些了。
燕十一挠着头,想不到什么,用胳膊捅了一下劳鹭的肩膀,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吗?
劳鹭见燕十一还敢碰她,顿时恼了,大吼,“还敢碰我。”燕十一见情况不妙,继续逃,劳鹭继续追。
留下燕老大和燕老二面面相觑——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