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是瘟疫,应该可以。”燕十一看着劳鹭的眼睛,觉得心“砰砰砰”乱跳。连忙转身就走,“快去回去查吧。”
“诶,等等!”劳鹭提着灵力跟去……
……
翌日,燕老大、燕老六、燕十一还有劳鹭,一清早便气势汹汹地去了县衙,其他的黑袍人则去了孟州府的大街小巷,调查瘟疫一事,然后两边一汇总,便知道真相了。
燕老大四人进县衙,还是按照了一贯的作风,直接翻墙而入,正赶巧县太爷刚起,正在洗漱。被一行人吓了一跳,早饭也来不及吃,便被拎了去书房,关上门来审问。
“大人,瘟疫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燕老六不说别的,上去就诈了县太爷一诈,带着面具,一身煞气,像极了庙里的阎罗皇。
县太爷也不是吃素的,还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一脸迷茫地看着燕老六,声音有些发颤,“什么瘟疫,下官不知道啊。”
此时外面敲门声响起,“大人,您在里面吗?”是郭怀民。
“怀民,我在。”县太爷一听郭怀民的声音,当场就松了一口气,连忙应声开门。
“怀民找本官何事?”县太爷在门口拉着郭怀民的手,朝他一个劲地眨眼,意思是让郭怀民找个借口,先带着自己离开。
可是郭怀民为人木讷,一时不明白县太爷的意思,看着他眼睛眨呀眨的。都快要抽筋了,忍不住问,“大人,您的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去家师李大夫那里诊治一番。”
郭怀民此话一出。县太爷差点没有一个白眼翻过去翻不回来。
“他不是眼睛不好,是脑子出问题了。”劳鹭说了一句,“我们刚刚想要问一下关于孟州瘟疫的事情呢,他就记不得了,诶。”劳鹭一脸苦恼地叹气。
郭怀民一听到瘟疫的事情,脸色一下子不好了,瘟疫这件事情是他和李回春一生不敢触及的逆鳞,虽然当时他们已经倾尽全力。但是却回天无术。
“各位,这件事情是孟州的噩梦,大人下这个命令是不得已而为之,全孟州的百姓都是支持的,所以请不要怪罪大人。”郭怀民觉得黑袍人要为了这件事情怪罪县太爷,连忙为他辩解。
“这个嘛,就要看是不是真的情有可原了。”劳鹭眼珠子一转。捏着下巴,苦恼地说道。心说,这郭怀民挺木的,可以诈一诈。
“我们也是听外人说的,不过他的话是真是假,那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有没有清楚事情真相的人,可以把事情全部说一下。”劳鹭说完,眼睛轱辘辘地转着,打量郭怀民。这是多么明显的暗示啊。郭怀民,就是你了,说吧。
“怀民。”县太爷暗说不好,刚刚想要制止郭怀民,便被燕十一点住了穴道,“你们大人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燕十一将县太爷拽去了一边,替他说话。
“此时说来话长。”郭怀民觉得。既然大人也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这几个开封来的大人,那自己便说了。郭怀民陷入了回忆之中,完全忽视了县太爷眨得都要抽筋了的眼睛。县太爷急得浑身冒汗,可是没用啊,只觉得自己这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那你慢慢说,不急。”劳鹭笑眯眯地说道。
“七年前,孟州出现了一场鼠疫,当时有二十多个百姓都病死了,有近两百个百姓感染了。我和师傅一起诊治,却治标不治本,怎么也找不到根治瘟疫的方法。”郭怀民说着,又叹气起来。
“大人实在是控制不住疫情了,朝开封上报。实在是没想到,皇上非但没有想法子帮助孟州的百姓,还完全不置百姓的性命为性命。诶……”郭怀民又是一个长长的叹息。
劳鹭撑着头,觉得这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男子,有些由于过度。
“疫情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大人便想了一个法子,舍弃那两百多个百姓,来保全整个孟州。”郭怀民痛心疾首地说着。“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如果不这样做,整个孟州府乃至整个大宋就毁了。”
“这么说,还真的是整个孟州的百姓害死了他们,被自己信任的亲朋好友背叛,怪不得怨气这么大。”劳鹭摸着下巴分析道。
郭怀民没有听到劳鹭的话,继续道:“当时,我们以带他们去开封治病为由,将他们带上了孟河的大船,船舱里都是火油……”郭怀民回忆起当时惨了的场面,无法再说下去,他今生都难以忘怀当时凄惨的哭声叫声,和那些恶毒的诅咒,是自己,是整个孟州的百姓,对不起他们。
“额,你们好毒。”劳鹭感叹,然后回头看县太爷,“能想出这种骗他们上船的方法,怎么看你也不是好人。”
县太爷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好黑着脸,斜着眼睛,避开劳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