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种人觉得白种人和黑种人,人与人之间的长相没有什么区别。
白种人和黑种人也是这样感觉。
劳鹭现在就深有体会。那些螳螂头竟然长得都一个样子,根本难以区别,更别说根据壁画判断出哪个是祭祀品了。
祭台下面,众多螳螂头虔诚地跪拜着。他们没有跪拜祭司、也没有跪拜天地,而是在跪拜祭品和蛇。
祭司正在说一些劳鹭不明白的语言,看样子是在祷告天地。
在所有人都没有直视祭品的时候,劳鹭终于看到了她和壁画里祭品的区别了。
壁画里的祭品,脸上的表情是非常的欣喜和期待的。而现在的祭品,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只要一眼,便可以看出,她不想被蛇吃掉。
劳鹭静静地观察着。她觉得自己来到这里是冥冥中有安排的,是为了解开什么东西。
祭司的咒语念得越来越快,人舞动地越来越频繁,他像是所有的神棍祭天一样,开始表现出一种天人合一的状态,浑身抽搐。
底下的百姓跪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气氛变得好紧张,劳鹭手心有些汗湿了,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前方,总有一种很快那祭品就要被一口吞掉的感觉。
忽然肩膀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处在兴奋状态的劳鹭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转身往后看。
只见十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脸上有几道伤痕,一脸疲惫地看着自己。
劳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祭司那样神圣的场景里,略微一点异样的声音都会产生巨大的反差。
等劳鹭再回头的时候,只见所有的螳螂头都等着一双类人的螳螂眼看着自己和十一,脸上慢慢的怒火。
再看那么祭司,他正一边跺脚,一边指着自己囔囔着什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而那个祭品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已经抬起了头,转向自己,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显得有些调皮可爱。
劳鹭只觉得脑袋嗡嗡响,难道是同一个??
燕十一没有劳鹭想得多,他一把拉住劳鹭,就往后跑。
在这里灵力不能用,轻功却可以用。他一把将劳鹭夹在自己的胳膊里,脚尖点头,背离树林跃去。
在石室里,螳螂头一直没有表现出它的能力来,在这里,劳鹭可是充分见识到了这个宗族的强悍之处。
他们不止是长得像螳螂头,而且行为也很像。都纷纷摆出一双螳螂前肢准备公子的镰刀手样子,一双长得很人腿很像的腿已经迈开了步子,朝他们跑来。
许久不用轻功,燕十一觉得吃力了许多,通过余光又看到无数螳螂头都冲了过来。
劳鹭抽出燕十一别在腰间的佩剑,对着一只已经快要追上的螳螂头就是一刺。长剑的断口凹凸不平,那螳螂头也是没有想到劳鹭会用断剑做武器,完全没有防备,被劳鹭刺入了一只眼睛里。
拔出长剑,只见殷虹色的鲜血从眼珠子里喷灌而出。
祭司更加着急了,看上去一大把年纪,还拽着一把与他瘦小身体格格不入的大战刀,一手叉腰,死死盯着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劳鹭猛然回头,只见一直规规矩矩跪在笼子里的祭品已经不见了,空留下一条黑红花纹相间的蛇,正懒洋洋地趴在那里吐杏子。
如果石室里那个诈尸的,就是现在这只祭品,那自己很可能就是她送过来救她命的。
劳鹭心里啐了一声,有些郁闷。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自己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下次回去了,说不定能谈谈条件。
两人除了燕十一的半把断剑,就再也没有别的武器了。
一个螳螂头趁劳鹭不备,朝燕十一挥剑过去。
如果燕十一要挡,只能先放下劳鹭。
他脸眉头都没有粥一下,用肩膀硬生生挨下了这一刀。
螳螂头的双手就真的像是一双螳螂手一样,划过的地方必然可以留下很深的伤口。
经过简单的对照,燕十一脸上的两条伤口就是这样造成的,说明事由早就很他们动过手。
这里这么安静,如果有动手自己早就知道了。这只能说明十一一开始落到了另一个空间里,好不容易出来,找到了自己。现在却没有半点消停,又要继续斗。
燕十一和劳鹭正当有些走投无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