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种可能性,那个在幕后唆使他们杀人的所谓的师傅,假如本身不存在精神问题,是真的有意蛊惑他人去按照计划好的手法作案,那么他就必然是想要追求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成就感,你想想中国古时候那些垂帘听政的人,最后有哪个是没有野心想要走到幕前来的?这个幕后黑手,如此用心的给别人洗。脑,灌输一些邪恶的思想,牵着他们的鼻子去做那么多可怕的事情,如果他只能一直藏在背后,那么成就感要怎么获得?虽然直接动手杀人的人并不是那个所谓的师傅,但是实际上已经可以确定的左旭尧也好,被咱们怀疑的邓名姝他们也好,这些人扮演的角色,只相当于是一个个提线木偶,甚至说工具。”
“那这个师傅会觉得自己才是这一系列案子或者说邪恶作品的真正‘创造者’,作为‘创造者’,他肯定会想要直观的得到‘观众’的反馈!”顾小凡心领神会的替钟翰把没有说完的部分补全。
“对,但是这就又存在另外的一个问题了,这个案子打从开始一直到现在,因为作案手法实在是有些过于变。态和恐怖,为了不造成市民的恐慌情绪,对于媒体方面,一直压得比较严实,到现在都没有特别大肆的宣传和报道见报,更不会出现在电视台的本地新闻上面,作为幕后唆使者,这个所谓的师傅显然有他不方便,或者不敢直接走到前面来的理由,现在通过第三方途径来欣赏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好戏也变得不太容易实现了,那他就一定需要找到一个别的办法,比如说,如果这个人的胆子够大,说不定他会选择到现场去围观。”钟翰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如果说最初怀疑这三起案子并不是一个人的系列作案,而是不同凶手针对不同被害人的分别作案那个时候,他还有些底气不足,那么现在一桩桩事实都反复印证了他当初的推测之后,这一次他的结论虽然更加大胆,但是却更增加了许多信心,“我们说不定,在哪一起的现场,甚至说每一起的现场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和幕后黑手打过照面都有可能。”
“那咱们要不要在这个可能性上头花点心思?”顾小凡问。
钟翰摇摇头:“我只是说这种可能性,并且等到有了进一步的突破之后,这个可能性或许能够提供帮助,但是在眼下,恐怕是没有太大意义的,这个人既然能用在背后唆使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犯罪目标,或者说是变。态的嗜好,那他就不会那么不小心,即便我提出的那种可能性真的存在,他真的到现场去,那也一定是以一种不显山不漏水的方式,你想一下,这几个案子,除了巩家成那个发生在深夜凌晨,其他哪有完全没有围观者的时候?咱们在一点关于那个人的具体相貌特征都没有掌握的情况下,要怎么去排查呢?”
“说的也是,可是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就觉得心里头好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那个在背后唆使的人,真是太邪恶了!”顾小凡很气愤,但是钟翰说的每一句都在理,想要真正揪出那个祸根,恐怕还需要做很多其他的工作才可能。
“走吧,刚才有很多没有想清楚的细节,现在停下来梳理一下,心里头就清楚多了,第一步咱们先去摸摸邓名姝她丈夫的情况,然后邓名姝这边到底是先放放,还是带回去,到时候看汤力那边的结果再定,咱们的重点放在文桂珍两口子身上。”虽然还有许多调查工作要做,但是梳理出了头绪,明确了最合理的工作步骤之后,钟翰的眉头也稍微舒展开了一些,原本这三件案子就好像是一团乱麻,完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现在虽然背后还有一个需要揪出来的主使,左旭尧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供认不讳,却也让案子的走向变得明朗起来。
接下来就是花时间去摸底邓名姝的丈夫,或者确切的应该说是摸底邓名姝的丈夫在个人私生活方面的表现,以及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在汤力提供了邓名姝丈夫的个人基本情况之后,钟翰很快就锁定了调查范围,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打探邓名姝丈夫的情况。
邓名姝的丈夫是一名生意人,经营着一家有几处连锁店的洗浴中心,在a市来讲,不算什么大富大贵,倒也算是超过了小康水平,而这个连锁洗浴的老板的私生活,可远比他的洗浴生意要有声有色得多,几乎没有花费多少脑筋和精力,钟翰和顾小凡就已经收集到了一大把关于邓名姝丈夫的风。流。韵。事,关于他过去曾经保养过几个小情人的事情,虽然不好确定其中的真伪,但是从这个男人掏腰包买过的房子和车子来看,金屋藏娇的事实倒是确凿的,并且和他或长或短的保持过暧。昧关系的女人,他出手都比较大方。
另外一方面,邓名姝在她丈夫的圈子里也算是名声在外,不是别的名声,她的口碑都来自于一个“忍”字,据说她对丈夫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完全知情,但是却从来不吵不闹,甚至可以算是默许,前提条件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和她离婚,她的那间茶楼,就是因为“表现良好”,从丈夫那里得到的补偿,并且最所以会开在那么偏僻的一个地方,是她的丈夫贪图房价低廉,顺便还可以把她留在那种近乎于郊外的偏僻地界,免得她总跑去找自己,一举两得,平日里他对邓名姝可以说是不闻不问,甚至晚上都很少回家去陪伴老婆和孩子。
这样的收获,基本上和钟翰、顾小凡之前的推测相吻合,在汤力那边还没有反馈回来进一步的消息之前,钟翰和顾小凡决定把下一个目标定在文桂珍的丈夫杨德水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