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兵低声道:“湘西这边有放蛊的传说。你看蛇阵和蚂蝗会不会是有人放蛊?尤其是这些蚂蝗,我刚才仔细看过,一般的蚂蝗不会分泌出那种使血不能凝结的液体。”
侯大炮和包玉听后都变了脸色。团里刚进行过革命教育,狠狠批斗了利用封建迷信影响革命斗志的错误思想,孟营长还为此背了处分,现在又提起放蛊二字,的确要犯大错误。但是,就他们这两天的遭遇判断,放蛊倒是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他们变了脸色不仅是因为容易犯错误,还有对放蛊这种神秘传说的恐惧。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和敌人真刀真枪的拼命会毫无惧色,可对于蛊术这种邪恶的妖法,心中还是畏惧三分。
侯大炮招了招手,示意两人靠近一些,声音很低的说:“放蛊有这么厉害?我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他就能利用虫子攻击我们?”
李小兵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连长,我就那么一说,你可别当真,千万别说出去。”
侯大炮拍了李小兵后脑勺一巴掌,骂道:“你这小鬼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你们看啊,这周围的水里都是水蛭,让我们无法行军,却又不能伤害我们。如果是有人放蛊,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包玉脸色变得很难看,轻声说:“连长,敌人是不是想把孟营长引过来?”
李小兵着急的说:“是啊,要是这样就麻烦了。老包,你赶紧和营长联络,让他们不要过来。”
包玉沮丧的说:“可能是刚才下大雨的时候机器被水浇了,好像出了故障,我再去试试。”
侯大炮一听,狠狠的瞪了包玉一眼,却没说什么。他知道此时局面混乱,批评抱怨不解决问题,就镇定的吩咐道:“看来我们只能等到水势降下去了。小兵,你负责照顾伤员,包玉,你马上修理步话机。命令战士们原地休息,一定要加强警戒。”
侯大炮没有猜错,他们遇到的一切都是人为的,而这个人就是朱彪的新媳妇,水蛇腰云娘。
当初水蛇腰云娘成为朱彪的媳妇,又帮助朱彪收服了十二寨首领,一同占据了乌龙峰。
本来云娘替朱彪把队伍扩充了几倍,应该是朱彪的第一功臣,可朱彪发现云娘是个被称为草鬼婆的放蛊女,反倒对她心存忌惮,显得生分了许多,这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好在云娘床上功夫了得,对朱彪曲意逢迎,把朱彪搞得神魂颠倒,对她又爱又怕。许多时候朱彪都会想,所谓草鬼婆不过是铁枪李的一面之词,也许云娘就是个使毒高手,根本没有放蛊。
对于朱彪来说,下毒和放蛊有天壤之别。虽然二者皆非善类,但下毒者的本领再大,毕竟还是个正常人,朱彪觉得只要是个人他就能降服的了,但放蛊却透着神秘和邪气,让朱彪从内心里感到恐惧。
一天夜里,朱彪第三次发泄后瘫倒在云娘身上,实在忍不住了,抚摸着云娘光洁滑润的肚皮问道:“宝贝儿,你,真的是草鬼婆?”
云娘平日里说话声音尖利刺耳,可在床上却变得十分娇嫩。她紧搂着朱彪的脖颈,两条修长有弹性的腿死死缠住了他的腰,娇嗔道:“你说什么呀,难听死了。”
“那天,你给铁枪李他们下了药?”朱彪满怀希望的继续说。
云娘咯咯一笑,说道:“什么下药,你也不想想,你的人和他们都混在一起,要是下药怎么不伤你的人?是放蛊,咯咯。”
云娘此时的娇笑十分悦耳,可朱彪却像听到她白天嘎嘎的刺人声音一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云娘却如同水蛇一般缠住了他,对着他耳朵吹气。
“你,你还是草鬼婆。”朱彪的声音都有些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