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恺与樊彦浦说话间,樊彦浦的儿子樊仲康拿着一罐茶叶走了下来,烧了开水给泡上……
“樊先生,那血婴可当真已经离开了此地,逃脱了?”这时,陈恺又开口问道。
樊彦浦微微颔首,心情有些许沉重的叹息道:“我祖上曾传下一门秘法,施展后可感应到那血婴是否还在这附近,但那日夜晚后,我却再也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
说到这樊彦浦再次轻轻一叹,道:“据我祖上留下的记载,那血婴生性狡诈,陈先生说上一次你身上带着的一件宝物将他创伤惊走,想来是他对陈先生的宝物心生了忌惮,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逃离此地,现在也不知道那妖物到底遁往了何处祸乱世人……”
陈恺有些沉默,半晌才道:“血婴的危害确实远超世人想象,这一次贵村受血婴祸乱,致使上百村民惨死,希望能够让上面足够的重视,采取一些措施吧,唉。”
陈恺的这番话其实也只是慰人慰己而已。他真的对国家有没有办法对付血婴心中没底。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樊彦浦也沉默了半晌,“数日前我便与村中的所有与村民说过,让他们来我家中取一些符篆回去贴着,以防万一,只是可惜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话,甚至还说我是在宣扬封建迷信,是在危言耸听。唉……”
“那晚我在家中楼上远远地看到过那血婴的出现,他的气息远比之前衰弱了许多。若是那些人肯信我的话,都取一些符篆回家贴着,那血婴未必会耗费力量破除符篆残害他们。不过,若是那样的话,估计那血婴肯定又会去害其他的人了。”
樊彦浦自问已经尽力的想要挽救村民,但是很多村民自己不相信樊彦浦的话,如今很多人家里落得个满门皆亡的下场。樊彦浦只剩唏嘘。
毕竟樊家也已经在这座村庄里住了一千多年,村子里死去的很多人甚至还是跟樊彦浦一起从小长大的。
“爸,这事情不能怨你,是那东西太可怕了。那天晚上我只是远远看了一眼都觉得很毛骨悚然。正如你所说的,幸好那东西力量大亏,否则就算是咱们家都未必能免除他的毒手。”
在旁边给陈恺和赵坤倒上刚泡好的热茶的樊仲康忽然插嘴说道。
陈恺也点点头,说道:“令郎说得对,樊先生大可不必内疚。那血婴的厉害在下是深有体会,如今他脱困而出,只怕这世间很难再太平了。”
“唉。谁说不是。原先我都以为自家祖上留下的记载都只是夸大的传说,没想到居然全部都是真的!”樊彦浦叹息道。
又与樊彦浦聊了一阵,陈恺看了眼身边的赵坤,便起身道:“好了樊先生,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赵坤起身后也说道:“樊先生,若是你有什么发现的话还请劳烦告知一下。”
樊彦浦连忙起身拱手道:“一定,一定。”
离开了樊彦浦家中,陈恺与赵坤相视了一眼,说道:“赵叔叔。走,咱们再去那座工厂看看。嗯,不用进去里面,就在外面看看就好。”
虽然樊彦浦很肯定的说那血婴已经逃脱离开。不过陈恺还是本着小心谨慎的心态不敢贸然再进入那座工厂。
毕竟那血婴实在是太厉害了,陈恺可没把握要是真再次碰到那血婴就一定能安然逃脱。
“嗯,好。”赵坤应了声,开着车便与陈恺前往那座工厂。
很快。两人到了工厂外不远处,陈恺让赵坤停下车后便远远地观察了一下,随即让赵坤在车里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近了一些过去,同时激发出了灵识。
陈恺走到工厂门口就停下了脚步,继而从天星衍中取出了符纸和朱砂墨、狼毫笔等物,现场绘制了几道符篆,而后直接打入工厂内的地上。
随即陈恺拍拍手便转身离开。若是那血婴还在此地,那么他一出没的话必然会触动那些符篆。
所以,陈恺只需要过两天再过来看看那些符篆是否还在就能确定血婴是否真的已经不在此地了。
“怎么样,小恺?”见到陈恺走回来,赵坤忙问道。
陈恺回答道:“赵叔叔,我在里面留下了几道符篆,如果那血婴还在的话,只要他出现肯定会触发符篆。等过两天咱们再来看看那符篆还在不在就知道血婴是否真的离开了。”
“嗯。”赵坤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嗯,走吧。”陈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