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有事?我认识你多久了,还和我装,说吧。”皇上指着幕文笑骂道。
幕文也不否认,笑着点了点头。
“还不是我家那四丫头的事情。哎,我真的是老了。”
皇上端起桌边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
“之前我不是让人撤了么,说起这个,我从来不知道缘了那个老家伙竟然是认真的,还真的监视了整整五年。”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不是这件事。我家丫头又闹腾,要去说什么游历东极,你看看,胡来不是!”幕文想起今天早上幕采对着自己,眼睛闪着光,说起这件事,幕文心里就是一颤,就不能让自己安稳的过几天活么。
“哈哈,游历!好!难得你家的孩子都是出息的,和我当年一样,哈哈!”皇上笑着拍了拍幕文的肩膀,笑着说道。
“可不是,幕采这丫头行事为人完全不像晚晴和我,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幕文感慨的低着头,苦笑道。
“你个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该打!”
“那不同,当初先皇还不是不肯你去?何况,我家采儿是女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外,总是让做父母的,倍感担心的很。”幕文想起什么,叹了口气。
“这有何难,哈哈,就知道今晚来找我下棋绝非什么好事。”皇上站起身,甩了甩袖子。
幕文随后站了起来,笑眯眯的收着棋盘。
“拿去,这个玉佩拿去吧.”皇上打开柜子,摸着一块玉佩,递了递。
“可是,这是当初先皇给你的......。”幕文没有接过。
“反正他也不在了,难得你家女儿合我心意,就这样吧。咳咳。”话说久了,皇上开始不自然的咳嗽。
“靖远,何必做到这样呢?”幕文递了茶杯。
“呵呵,多久没有听到你这样称呼我了?”皇上笑着接过,避而不答。
“你都打算好了是么。”
“幕文,自从阿玫死后,我就无时不想跟着她走,如今,不过是顺了两个人的意愿罢了。”
一时无话,只有时不时的咳嗽声。
当晚幕文回府后,便将幕采和幕峰唤入书房,到了深夜才出来。
幕采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出门,去了王爷府,见大姐姐。
这是幕采唯一不放心的事情。
还记得,那天大姐姐回娘家......
两人一时无话,幕采低着头,不抬头看幕婉。
“四妹妹,我有事拜托你,不过,四妹妹真人不露相,该是知道大姐姐所为何事吧。”幕婉实在等不下去,先开了这个口,垂着眼睑,不看着幕采。
幕采轻轻笑了出声,幕婉惊讶的抬头看着幕采,幕采抬着头,对着幕婉笑了笑。
“没事,只是控制不住,觉得好笑罢了,莫见怪。”
幕婉侧目。
“是妹妹觉得姐姐好笑么。”
幕采收了笑颜,正了正身子。
“听下人提起,姐姐当年不顾父母,发誓若不嫁姐夫,就剃发为尼,是么。”
幕采脸上笑着,内心也苦笑,就算当初如此情深,还是落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不过是他不仁我不义罢了。当初的恩爱,都是谎话罢了,可怜我的孩子......。”幕婉垂泪,紧紧拽着手帕撕扯,凶狠的眼神,直直盯着地板。
“帮你可以,只是莫后悔罢了。”幕采看了看门外,摸了摸置于身后的药箱子。
“我幕婉在此发誓,优胜之年绝对,不会后悔!”
幕采看着幕婉拿着一瓶黑色的药瓶离开,仰着头看着屋顶。
最怕的不是恨,而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