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大获全胜,心情兴奋得要死。
王宫内,嬴政此时来到李良身前,一把紧执着他双手,喜叫道:“太傅啊,我们成功了。”
李斯等围着两人,高声道贺,人人都有点胡言乱语。
一直以来,君主和权臣的斗争,鲜有可在不动干戈下完成的。
但就是要了黑龙这漂亮的一招,立即把吕不韦辛苦经营多年的势力削减了大半,又把他可能暗中策划的叛乱粉碎了。如此兵不血刃的取得这种成果,谁能不感动莫名。
在现今的情势下,要举兵作乱,根本是没有可能的,连咸-阳的平民也会起义来支持嬴政,更不要说一向忠于王室的军队了。
李良微笑道:“臣下也好该休息一下,请储君赐准。”
嬴政叹道:“寡人虽是千万个不情愿。但也只好如太傅所愿,不过一旦有起事来,太傅定要回来助我。”
李良如释重负道:“文有昌平君和李廷尉,武有两位上将军,储君看着办吧!”
众人哄然大笑。
因李良等若说,没有事就最好不要来烦我了。 李良陪着李斯、昌平君、王颔、王陵等人,一起恭贺嬴政一番后,请辞出来,回到国师宫。
嬴政带着李斯等人,一直送他到王宫门口,看着他进入了不远处的国师宫,良久才叹息返回大殿议事。他知道虽然国师宫和琴府都和王宫很近,甚至国师宫原来就是王宫的一处偏殿,距离不远,但是李良此后就不会上朝理会政务了。尽管可以随时去向他请教,可是这种近在咫尺却关系大变的隔膜,还是很纠结的。
从此,李良也只是表面上管管国师宫的学务,但是有韩非子这个尽职的掌教在,李良实际上要操的心很少。
自由了,就是他现在的唯一感觉。
今后的时间。完全属于琴清、纪嫣然这些家人了。
嬴政现在已经十九岁了,哦,是十七岁了,在他登基加冕弄死吕不韦前。接下来至少还有四年时间。是自己还能够呆在这个世界的最短期限。
但是李良希望的是能够一辈子陪着妻妾儿女家人,而不是将她们当成什么主线任务完成就打包带走的“包袱”。 李良这样的矛盾心理,就造成了他格外珍惜与家人的相处时光。
守护朱姬的责任,李良暂时放下了,有个修正时间主线的机会打底,在吕不韦死前,嬴政又不会动她的。一切等嬴政正式加冕成为秦王后,在用这机会改善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吧。
吕不韦却是不消停。
腾翼去见完图先。与李良一先一后回来,告诉李良说吕不韦回府后,大发雷霆。图先警告他们要提防吕不韦走极端。
果然,没多久。吕不韦就放大招了。
那些刺客有五个人逃出来后,到了杜璧的将军府去躲避都卫的搜捕。然后他们装作邱日升武士行馆的人。准备今晚去参加春宴,再次行刺。
吕不韦派周子恒、许商等人率都卫军,对武士行馆发动突袭。最强的常杰和安金良当场被杀,馆主邱日升给他们用棍把右手骨敲碎了,行馆的二百多名核心武士全被擒拿,另外还审讯了两名受了伤的刺客,证据确凿,使邱日升没得抵赖。
他们被送到李斯那里,包括邱日升在内,都一口咬定是缪毒指使的。由于渭南武士行馆之所以能够重开,全赖缪毒大力保荐,所以缪毒今次很难置身事外。
这一着确是毒辣之极,不但歼灭了武士行馆,同时落了李良和缪毒的面子;还可把矛头直接指向缪毒,甚或杜璧和蒲鹄。
不过,李良他动不了,嫪毐有朱姬护着,只有杜壁受些委屈啰。
这杜壁却是舍得丢车保帅,牺牲了武士行馆的所有人,也不排除他勾结吕不韦一起陷害嫪毐。
看来吕不韦对嬴政彻底失望了,嬴政现在大秦的威望如日中天,怎么看都不会将王位禅让给他这个“亲爹”的。转而扶持二王子成蟜,也就不奇怪了。
李斯和昌平君私下请腾翼代为传达储君的救助意愿,李良送出一策,让他们按照蒲鹄和赵国大将庞爰的勾结关系做文章。
很快,嬴政就做好了,调用成蟜出兵攻打赵国的计划。
这样,他们之间的勾结就现形了。杜壁、成蟜最终迫于压力从东三郡出兵,与赵国的结盟不攻自破,自身的兵力也损失了不少。
此事稍停。
吕不韦再次出招,要纳醉风楼头牌单美美为妾,打压嫪毐。
嫪毐畏惧朱姬不敢出头救她,没有想到这欢场女子对大秦派系间的脉络很熟悉,辗转求到了李良头上。
李良不想与这没有感情基础的女子结合,索性应她的最后一个选择条件将她送去了魏国做了增太子妃。却意外地“做好事”收到了五万因果能量。
吕不韦知道后气得脸都绿了。
翌日李良惦记牧场里的诸女和宝宝们,率领娇妻和铁卫返回牧场,滕翼亲自带兵护送,且又得到嬴政和昌平君同意,由滕翼代掌军符,同时以荆俊、乌果为辅。
若在以前,必过不了吕不韦那一关。但现在只要嬴政不反对,军职的委任调动便操在昌平君这个太尉手上。
当然,吕不韦仍是有实权的丞相,只不过由于现在的职务界别分明,有些事他若还要插手就是越权了。
没有人肯放弃已得的权力,所以吕不韦才作最后挣扎,要与杜璧和蒲鹄联成一气。
斗争仍是方兴未艾。
整个咸-阳城都笼罩在迷离的夜雾中,诡异得有若鬼域。
驰出咸阳城后
滕翼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回牧场后,至紧要小心戒备,我真怕吕不韦会挺而走险。再施暗袭,又或通过杜壁和蒲鹄遣人来对付你们。”
纪嫣然道:“储君和昌干君正研完如何落实兵制,自从吕不韦登场后,妄用先王对他的宠信,使将兵不遵鞅君定下来的规法,又私掌玺符,调动军队。若能革此陋习。吕不韦休想再遣兵来对付我们。要嘛!只好出动家将门客了。”
秦国自商鞅变法后,君主对军队控制极严,施行玺、符、节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