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阮瞻已经详细地告诉了他地址,他要找到阮瞻住的地方,那里有阮瞻给他留下的东西。他的方向感很不错,根本不用问路,就这么慢慢走,就已经看到那间旅店了。
“这家伙,用得着这么省嘛,都不住间好一点的旅店!”他咕哝了一声,有点不情愿地走进了这间小店,这在外人眼里看来,他这样卓而不群的人进了这样低档的地方非常不协调。
他要了一间和阮瞻隔壁的房间,然后乘人不备破门而入。其实也不算硬闯,因为阮瞻早就在门锁上做了手脚,别人不知道怎么进去,可他们之间自有一种独特的方法。
一进门,他就先在衣橱的夹缝里摸了一会儿,取出了那柄血木剑。
血木剑没有收小,是阮瞻知道他没有法力,根本不会使它变大,所以才让剑维持着正常的样子。其实他一直主张阮瞻把剑带进那个有问题的新镇里去,但阮瞻怕司马南在外面做怪,所以把剑留给了他。
如果司马南找打手来,他是不怕的,他人高马大,属于经常泡健身房的人,而且打架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现在有了血木剑在手,就算派鬼怪来,他也可以对付!
他的任务是调查出洪清镇及其附近地带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大案,或者大批人口死亡或失踪的事件。
他接着在抽屉里找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阮瞻留下的、方便两人联络的宝贝――大约十几只纸折的小鸟。那是阮瞻的飞鸟追踪术的升级版,这是他给起的名子。
飞鸟追踪术在关正那件事中用过,阮瞻之所以修炼这种道术一开始是因为司马南曾经用过一个什么飞鹤当间谍,刺探过他们的事。而阮瞻后来发现,他父亲当年囫囵吞枣似地灌输给他的许多理论道学上有过这样的东西,于是练成了更正宗、更高端的飞鸟追踪术。
这让阮瞻严重怀疑司马南和自己父亲的关系,所以才非要和司马南正面交锋不可。阮瞻要除掉这个恶人,也要调查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死因,而他做为阮瞻唯一的朋友,当然要义不容辞地帮忙!
他们这次联络的方法是阮瞻结合阿百雅禁的水观术和飞鸟追踪术而新创造的方法,他说过,只要用灵力画一种特殊的符咒,在符咒上加上阿百雅禁的水观术咒语,然后把这符咒一剪两开,一半烧成纸灰自己携带在身上,另一半折成纸鸟留给万里。
当万里有情况要告诉阮瞻的时候,只要把纸鸟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然后把信封内那些写有水观术咒语的符咒烧掉,当纸鸟在他的头顶上盘旋时,他就可以说话了。而当他说完,纸鸟就会焚毁。这时,他说的话会立即传达到阮瞻的脑海里。
反之亦然,阮瞻也会用这种方法和他联络,告诉他新镇内的情况。
这让他觉得很玄妙,他们虽然是多年亲密的朋友,但因为最近一年来阮瞻才开始释放被自己封印的能力,并开始介入灵异事件,才让他有机会看到这些了不起的道术。
眼看天色还不算太晚,阮瞻留给他的两样东西也已经找到,他决定出去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他来到一家看样子是本地最大的餐厅,一边吃一边冒充记者和邻座的人东一句西一句地打听洪清镇的情况,尽量使自己看来像个找新闻的记者,而不是别有用心。也不知道是他的模样特别让人信赖还是他在仓促间做的假记者证让人信服,要不就是因为他作为心理医生,和别人讲话很有策略,反正他很容易就取得了当地人的信任,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洪清镇之所以迅速由贫致富,一是因为一位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把镇名从辣子口改为了洪清镇,二是因为在改名之后,他们不仅在镇子下面发现了丰富的地下水,而且还发现他们这里出产一种很特别的粘土,结合着祖辈流传下来的一种工艺,可以烧制出非常精美的瓷器,海内外的销售形势都非常好。
以前镇上的人只知道烧砖,烧制的少量瓷器也只用于镇上人自用,是镇长的宣传和工作才让人们明白这些竟然是能换来大笔金钱的生意。
洪清镇的镇长姓袁,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已经当了多年的镇长。在他的带领下,不仅作为本镇的支柱企业的瓷器厂办得非常好,还有很多工、农、贸的行业也发展很好,这才使他们镇成为了省内的首富镇!
这些情报看似没什么用,但不打听这些问题,就无法得知其它相关情况。一番海聊之下,终于让万里找到了有价值的东西。
新镇的原址是一个窑场。
为了保证瓷器的品质,洪清镇瓷器厂一直保持土法烧窑的传统,不仅在工艺上,就连烧窑的程序也差不多――把窑场建立在取土之地的旁边,这边是窑场,那边就是取土的地点,天长日久的,窑场的边上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坑。
当这窑场边上最好的土层也已挖掘完毕,窑场就迁到了交通更方便,而且还没被开采过粘土的镇北边去,而镇上也决定在这个地方用其它的废土填坑建镇。
因为据那位风水先生说,这块地风水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