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一点则非在外,而在他们的内部了。”
“林士宏的鄱阳派倒也罢了,任少名的铁骑会却有着极大的隐患。”
严魁询问道:“是何隐患?”
薛霖看着两人求知的双眼,笑道:“任少名的铁骑会成立时日尚短,论及底蕴与其他的八帮十会有所不如,这些年虽然极力扩张势力,但是用的却是激进的法子,此法虽可短暂的壮大势力,却也让铁骑会的势力不再一如初始般完美无缺。”
“这一点我倒是知晓一二,据传任少名的铁骑会中绝大多数都是硬拉进去的,有许多甚至是在被覆灭了本身帮派不得不入的。”船老大毕竟在这江海至上来回许久,对这些消息知道的很是清楚。
“不错,隐患之一便是这些实际对铁骑会有着仇恨的普通会众,他们虽此时为铁骑会威势所覆,不得不为活命而加入铁骑会,但到底心意不定,若是有招一日铁骑会产生重大变故,他们就是铁骑会覆灭的最后一着。”
“有一自然也有二了。”严魁只觉今日薛霖寥寥几语便让其心中许多未解的疑惑消去,实在是获益匪浅。
“不错,其二在于铁骑会的势力组成已然大有不同,会中分为数派,而这些派别之中虽有一部分是欲与林士宏结盟的,却也有着其他想法的。”
“这却是为何?”严魁疑惑的问。
“林士宏虽在南方声势不俗,但毕竟比不得如今声势如日中天的瓦岗李密,作为天下间最强的义军,在成功覆灭隋将张须陀之后,瓦岗已成天下义军的先锋之旗,乃是最有望取隋代之的强军,欲图在这乱世有一番功业之人也难免心向往之。”李密此时正在准备进攻洛口仓,一旦此粮仓为瓦岗所得,那么瓦岗十年内便不需担心军粮,到时军势将会到达最巅峰。
“确实如此,以李密如今的声势确实引人向往。”严魁复议,他本想着若无法寻到安静之地,便投靠李密博些功业。
“只是先生此前所说可夺天下之人却无有密公,这却是为何。”想及此前薛霖所言得天下者为寇仲和李世民,严魁心中纳闷。
“这只因他乃是翟让的下臣,李密如今声势滔天,论及势力也已然超越了瓦岗大龙头翟让,然翟让才华与李密完全无法相比,长此以往,李密军必然不愿翟让压在李密头上,而一旦李密不智将翟让杀害的话,到时不仅是信义,便是李密为人也将会为天下人所不齿,天下有识之士再不会投其门下,瓦岗也将会因此而陷入自身的问题之中,争雄天下也将越发艰难。”
“却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缘故。”严魁点了点头,以李密一直以来的态势,确实不甘人下。
“其三则在于整个铁骑会都是因为任少名的武力和个人魅力而成,任少名一旦死去,那么铁骑会便会因前几个缘故而直接分散,再不会有如今之势。”薛霖想及双龙便是因击杀任少名而名闻天下,被推崇为年轻一辈的领头之人便是因此战而成。
“可是任少名武功绝顶,又则会无故死去。”船老大听得薛霖最后一语,心中好奇,这实在算不得隐患,因为任少名绝不会那般简单的死去。
“一切皆有可能,世事总是变幻莫测的。”薛霖神秘一笑,没有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