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宝那更是不差,不但有了老婆,而且还有相好儿,连丈人、丈母娘算上,养活着四五口人,连大兄哥的活计营生都是他帮张罗的,他自己的事业如何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时下所谓的老婆也就是****而已,想办证儿也没地方领去,至于****几个怎么个安排,当事人没问题外人也懒得管。
老实说,咋一听闻这些事情,苗朴的大刀眉就皱了起来,他对这种做法是极其厌恶的,这并非站在正义的某个高度去批判事件性质的恶劣,认为这是**或是堕落。而是从良知的角度,他觉得两人这样做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平白的为了一己私欲糟践了别人。
眼见着苗朴皱眉,韩丽丽这个女人倒是先站出来拦着苗朴作了,这让苗朴很是意外。
几杯闷酒下肚,黄胖子先打开了话匣子“苗儿,你看看我……”眯着眼睛又灌了一杯,叹了口气道:“老哥我要奔5了,不怕你笑话,一个礼拜我交一次公粮都带有心无力的,每天忙得要死,还得提心吊胆的小心伺候着,回家以后沾床就能睡着,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说至此处黄胖子的脸上泛起了一片潮红,又吱儿吱儿的来了一杯,继续道:“现在是什么世道?你去看看难民营的一些状况,真……哎!”停了停又说:“好女人让糟践的还少吗?我……”
黄胖子话还没说完,尤宝也来劲儿了,打断他说道:“苗哥,现在所有人压力都大!每天一睁眼,就得刨闹这口吃喝。除非是疯了,不管不顾的准备过把瘾就死,否则现在真不至于拖家带口的给自己找罪受。”
苗朴一听这话茬儿,刚想整点什么理论上的仁义礼智信那套说辞,就见韩丽丽盯着他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让他把满肚子的话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老黄这边又把话头儿抢了回来继续道:“如今在咱们难民营什么最精贵?粮食!多养活5个人,那就是多添了5张嘴啊!算一算经济账,真要为了满足**而多养这么多张嘴,那亏的不是一星半点。随便弄点吃喝想找个女人那不要太容易!”
尤宝接过话道:“苗哥,你要骂就骂我,主意是我出的,渠道是我找的,你想打想骂都随意,可你好歹让我说完话儿,要不然我憋屈。”
停了一下见苗朴没有吱声的意思,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以前干的就是马仔,混的就是社会,说实在的,以前我对”出来卖的”真有点看不起,因为我知道干这个的绝大多数是爱吃爱穿又好逸恶劳不想受苦,都想着赚点就收手,可是挣惯了舒服钱,少有能回头干正经营生的。当然,我知道这些是因为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初整日里就爱混在那些乌烟瘴气的场所。”
自嘲之后,尤宝接着道:“不过,这回不同,好多人那真是被逼的。咱们这难民营,适合女人干的活计太少,洗衣煮饭、缝缝补补,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再说现在有多少人舍得花钱洗衣服?又有多少人需要别人煮饭?一个馒头、整块咸菜、一缸子热水,一顿标准餐就齐活儿,这还得说好的,大把大把的人吃都吃不饱!你说受些苯苦,爷们儿们整日呛牙碰鼻子都找不到活儿,根本轮不上女人。”
像是彻底豁出去一样,直接对着瓶子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酒,深深的吸了口气,尤宝这才又道:“我是真心看不过眼,有些好女人为了自己和家人活下去,只能去卖。以当下这情况,什么医疗啊、环境啊、条件啊,一旦下了水,人很快就废了,越废就越废恶性循环……”
说到这儿,尤宝端起杯又狠狠的灌了口酒,随后面部神情缓和了下来,似乎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这口辛辣给消解了一般。
老黄见尤宝停了,他接过话头儿:“尤宝跟我聊起这些事儿,我就琢磨着,有能力的话要不接几个回来?哪怕咱自己也朝不保夕,可是能多养活一个是一个,能多熬一天是一天,互相取暖,说不定就能挺到情况好转的那一天……”他见苗朴好像在想什么似得,最终嗫嚅的说:“这事儿要说有私心也是有的,不过那些女人真的都愿意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