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弟子们小声问道。
“大师兄干嘛去了?”
“这还用问?”
“哦……那咱们去吗?”
“去?去了能干嘛,练拳吧。”
……
鱼档。
“阿铭,出来吧!”叶问猛然转身,对着门口大声喊道。
“呵呵……”
叶铭讪笑着走出来,道:“师父,师弟们怕您太辛苦,推举我来帮您打打下手。”
“你们啊……算了,既然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吧。”
叶问无奈地道:“阿铭,所有弟子里就属你最稳重,进去后见机行事,千万不要冲动。”
“师父放心,弟子明白。”叶铭兴奋道。
李洪记。
这是鱼档中的一家店铺。
此时正是午后,铺子里生意平淡,没有顾客,只有几个伙计凑在一起“斗地主”。
“基哥。”
一个看货的伙计见到杨铭师徒两人进来,向打牌的青年使了个眼色。
“基哥”名叫郑伟基,是香江洪拳宗师洪震南门下弟子,功夫不过三流,但拉帮结派和打架闹事的本事却是一流,仗着洪拳武馆的威名帮人看场子,收保护费。李洪记就是他和一帮游手好闲的人合伙开的店铺。
“你就是他师父?”郑伟基扫了两人一眼,对叶问问道。
“没错。”
叶问答道,不着痕迹地向两旁扫了一眼。这是每一个功夫高手都会做的事,来到陌生的环境里时,第一时间便是观察四周环境,为自己找好退路。同时也在搜索黄梁的身影。
杨铭也眯着眼睛打量鱼档的环境,寻找趁手的武器,呆会打起来也好早做准备。
“这位大哥,我想这次应该纯粹是一场误会而已。有理慢慢说嘛,可不可以先把我徒弟放了。”叶问心平气和地道。
“放他出来。”郑伟基冲小弟说了一声。
当即便有人掀开水池盖,将黄梁拽出来,向叶问推去。
杨铭扶住黄梁,说道:“阿梁,你没什么事吧。”同时解开他背后缚着的双手。
“我没事。”黄梁咧嘴道。
叶问道:“阿梁,你怎么打伤人了?”
“他跟我讲手切磋,却不够我打,关我什么事。”黄梁就是一副倔脾气,就算是现在这种境况,嘴下也不饶人。
“你说什么啊?我会打不过你。”郑伟基立时怒了,冲着黄梁大声喝道。
叶问抱拳道:“不要太冲动,你们都是年轻人,有时候互相切磋,少不了会有一点损伤,改天我专程拜该你师父,跟他交待清楚。请问你师父是哪位?”
郑伟基指着叶问道:“你管我师父是谁,总之比你厉害。说了这么多,有没有带钱来?”
被人指着鼻子喝斥,就算泥人也有火气。
叶问沉下脸来,吐道:“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这些无赖的脸都阴沉下来,将叶问围住。
“打他。”
郑伟基大喝一声,弟兄们立刻动起手来。
叶问嘴里说着“大家不要冲动”,出手却一点不慢,眨眼间便把最先冲上来的三个人放倒。
“砰!”
“砰!”
“砰!”
三个青年几乎同时倒地。
郑伟基脸色一变,大声喝道:“砍他!”
刷!
鱼档的伙计立刻抽出早已准备好的武器,向叶问冲去。
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杨铭已经大步奔了出去,一个闪身蹿到鱼档的角落,将竖在墙根的一个长棍提起,用力一抖,木棍如灵蛇出洞般点在一个青年的胸口。
砰!
这人被打飞出去,扑倒在地,再无战斗力。
六点半棍。
咏春并不只有拳术,在武器使用上也有独门技巧。其中六点半棍便是咏春中的一门棍法,由牵、弹、钉、割、杀等套路组成,其特点便是朴实无华,力量凶猛。
杨铭一步蹿出,腾身跃到一个木垛之上,占据地利优势,将长棍舞得呼呼作响,无一人能够靠近。
“师父,接刀!”
杨铭长棍一挑,两柄砍刀便往叶问飞去。
叶问伸手一抄,两把砍刀便抓在手里,顺手架入一个青年的劈斩,刀背敲在他的脑门上。
对手直接叭下。
“师父,原来你真的能一个打十几个啊!”黄梁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地道。
趋吉避凶是动物的一种本能,即使单细胞生物也是如此,但也有些特殊存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比如羊驼,又比如中二青年……
他们根本不知道啥叫危险。
“跑得掉再说。”
叶问随口回了一句,又说道:“阿铭,阿梁,跟紧我。”
说罢,使出咏春八斩刀法,以一挑n,快地向鱼档外冲去。
所谓的“八斩刀”,即刀法也是运用“永”字八法的法度,故命名为“八斩刀”。
叶问开路,杨铭持长棍掂后,黄梁则被保护在中间,强横地冲了出去。所经之处,扑通扑通的倒地声不断。
刚冲出鱼档,迎面一众持着棍棒的青年冲了过来,为一人正是当初被叶问打败过的北方拳师金山找。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杨铭却长松了口气。
此时的金山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打家劫舍的金山找了,在结婚生子后,他已经改邪归正,做起了正当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