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以前也见过洛瑶喝过一点酒,但并不知道洛瑶的酒量如何,更不知道自家小姐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以小姐的聪明,不可能把自己喝醉的,但看小姐此时的情形,确实是醉了,盈月心中很是不解,偷偷瞄了对面的凤轻鸣一眼。
凤轻鸣自然看到了盈月的小动作,笑了笑,对凌墨道:“去端一碗醒酒汤来。”
“是!”凌墨应声离去。
过了片刻,凌墨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房间,盈月伸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才和绿柳一起把醒酒汤喂进了洛瑶的嘴中。
凌辰凌云看着盈月的动作心中为爷感到憋屈,爷要想下药至于费这么大劲吗?真是不识好歹的丫头。
凤轻鸣对于盈月的动作倒是很满意,这样的丫头放在她的身边,他才能放心。
一炷香的时间后,洛瑶幽幽转醒,但却感到隐隐头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同时暗恼,她竟然把自己喝醉了?而且还在这个家伙面前。
“瑶儿,你刚刚喝醉了,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凤轻鸣开口。
洛瑶没有理会凤轻鸣的话,而是看向桌子上的兰花酒壶,问道:“这种酒叫什么名字?”能把她喝醉的酒她当然要知道它的名字。
“倾心酿。”凤轻鸣没有隐瞒。
倾心酿?洛瑶听说过这种酒的厉害之处,一开始感觉不出来酒劲,但喝到后面,酒劲就会汹涌而出,让人瞬间醉倒,想到这,洛瑶不禁怒道:“你既然知道是这种酒,为何不阻止我喝?”洛瑶开始秋后算账。
“我见瑶儿那么喜欢喝,怎么舍得阻止呢?”凤轻鸣说得面不改色。
凌辰凌云闻言不由地哆嗦了两下,爷,您不要这么肉麻行不行?黑人也不带这么黑的吧?
凌墨依旧面不改色,绿柳盈月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二人的脸都不由地泛起了红晕,这贤王爷说话怎么也不注意场合?没看见她们在旁边吗?
听凤轻鸣这么一说,洛瑶的头更疼了,这个家伙干嘛要说得这么煽情?至于吗?
凤轻鸣的那句话说得虽然肉麻,但却相当地有效果,就见洛瑶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随后,洛瑶站起身来带着绿柳盈月没跟凤轻鸣说一声便扬长而去,这也难怪,她都和他正式宣战了,还跟他客套那么多干什么?
看着洛瑶的离去,凤轻鸣并没有出言阻止,心中有着一丝莫名的失落,不知是为了之前的计划没有付诸实施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凤轻鸣自己都弄不清楚。
洛瑶带着绿柳盈月走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繁星点点,阵阵清风吹过,赶走了白天的燥热,但洛瑶心中的不解却没有随风而去。
那如画的容颜,那淡淡的浅笑,那霸道的话语,撇开那些传闻不说,此时已平复了心境的洛瑶觉得,凤轻鸣绝对有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但他为何单单对她紧追不放呢?若说他是为了她这个将军府嫡女的身份,但当她隐晦地告诉他她最后可能不会再有这个身份时,他的黑眸中为何会出现恐慌之色,而不是单纯的失望之色?
再者,他的那一双眼睛,她为何总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还有,她在饭桌上喝醉了,他明知道那种酒的厉害,却不阻止她,其目的已经显而易见,她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那种煽情的理由。
前世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特工,早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即使醉酒了也能感知周围发生的一切,她知道凤轻鸣在当时只是一直坐在那,什么也没有做,这一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洛瑶一路想着回到了逍遥阁,进了房间后,吩咐绿柳盈月去备水,她要沐浴一番,绿柳盈月应声而去。
不久,绿柳盈月抬着浴桶进了洛瑶的房间,放到屏风后面,便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洛瑶坐在梳妆台前,伸手把脸上的冰蝉翼取了下来,冰蝉翼这东西虽然好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沾水,若是沾上了水,便会肿胀起来,变成像现代的面膜似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为此,洛瑶每次在沐浴洗脸的时候都要把冰蝉翼先取下来。
洛瑶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顾盼生辉的明眸,如玉的琼鼻,如樱的红唇,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就是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洛瑶在心里把自己嘲讽了一番,心中想着,这种模样还是藏着的好,省得麻烦。
看了片刻,洛瑶无奈的笑了笑,抬手取下头发上的丝带玉簪,让头发披散下来。
随后,洛瑶把衣服搭在衣架上,抬脚迈进浴桶中,让水漫过如玉的香肩,拿起水中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身体,如玉藕的手臂,饱满的前、胸,赛雪的肌肤,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的美腿,每一处都是巧夺天工,这让洛瑶感到她捡了一个大便宜的同时又很是烦恼,这样的身材不是想诱惑男人犯罪吗?真是麻烦。
一炷香的时间后,洛瑶刚把头发洗完,突然就听到了房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声,心中暗叫不好,瞬间纵身破水而出,快速拿过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系上丝带,伸手摸了摸脸,知道此时已经来不及戴冰蝉翼了,随手拿过一块面巾遮在了脸上,草草在脑后打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