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可是身形消瘦,因为有了孕,皮肤光滑,看起来光彩照人。
想起昨日仇牧双买的打胎药,云未心底浮起了一丝同情,很快又消散了。“君公子得了如花美眷相伴,日子还真是惬意啊。”
君旸剑眉一蹙,咬了咬牙,“比不上未小姐来得潇洒,这和运楼可是不便宜,未小姐出手还真是阔绰。”
“这有什么稀奇,君公子怕是忘记了,我家本就是商人。”话锋一转,她不怀好意的问道:“君公子享尽齐人之福,实在令人羡艳,这该不会是准备回君家拜堂成亲吧?”
她摇了摇头,十分遗憾的道:“可惜我有要事缠身,否则定会上君家讨一杯喜酒,实在遗憾那。今日的酒宴我请了,算是恭祝君公子的新婚贺礼。”这几日心里一直都不舒坦,可巧他送上门来,云未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端起茶杯,认真的道:“那我便以茶代酒,提前恭喜君公子了。”
看君旸铁青的脸色,几人都暗暗发笑起来,还好他来充当了炮灰。
她陈恳的样子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君旸差点就气炸了,他咬咬牙,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好说好说。”除了承认,他还能怎么说?把上官府的小姐带出来,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花了好几年才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都会破灭,尤其是上官凝儿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更是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抛却这些客套话,他说道:“未小姐和我找的应该是同一个宝贝,不过,我还是奉劝未小姐一句话,那个东西我是势在必得,你还是少插手为妙。”
他竟然这样的自信,难道他已经做了全盘的打算了。
“君公子箭在弦上,这一箭若是发错了,可是没有后悔药吃。”她意有所指,看他发白的脸色,猜他已经明了。
“你在威胁我?”君旸恼羞成怒起来,这一辈子,让他吃瘪最多的便是面前的女子,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她踩在脚下。
“我有话要对未小姐说,还请他们单独退下。”
陆离摇了摇头,不同意。
“你们都到门外候着吧。”云未吩咐道。
“小姐。”
“小姐……”
几人都不赞同,戒备的看着君旸。
君旸看了几人一眼,“你有一群忠心的狗奴才,他们怕是我吃了你呢。”
云未温和的笑了起来,给了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去吧,君公子不会怎么样的,毕竟,这君家的继承人的位置,不是人人能够当的。”
冷陵俊脸一冷,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过去的恩怨给一并了了,但他还是忍住了。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独处。
云未继续添了一杯茶水,等待着她开口。
君旸勾了勾唇,戏虐一笑,“听说未小姐是云大小姐的闺塾师,不在身边好好看着,出了门,也不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吗?”
“你什么意思?”云未眼光一冷,他想要对她动手了吗?
“未小姐自己明白,何必问我,这天下,有比我还想要杀了她的人在,不牢我费心。”
他这是要鱼死网破?
“你不怕拿不到兵牌?”
“我更怕落入别人手中。”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兴奋,“得不到,不如毁了来的安心。”
疯子!
他走上前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把玩。“不管云未把不把凤顷找出来,她都必死无疑。至于凤顷,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在哪里苟延残喘呢,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就算他福大命大,宫里那一位可是痛下杀手,回不回得去还是一个问题。”
她的心咯噔一声,空落落的,他说什么?凤顷受了重伤,凤顷受了重伤……
她抓紧了茶杯,焦急道:“你怎么知道?”
“你紧张他?”君旸勃然大怒,捏碎了茶杯,碎屑在手中化为了白色的粉末,一点点从指缝慢慢流了出来。“未云歌,你爱上他了?”
他沉了脸,眼眸漆黑,仿佛是暗夜中的毒蛇,冰冷阴寒。“未云歌,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云未不知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很快便收起了情绪,讥嘲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他一个箭步上前,箍住了她的手,茶杯打翻,茶杯沿着桌沿流淌,滴在了地上,发出了嗒嗒嗒的声音。
云未被他箍得疼了,闷哼一声。此时,她看到窗户旁边的影子,不可察觉的摇了摇头。
君旸却在此刻放开了手,“云未,他马上就会死了,就像是这个茶杯一样。”他抬起手,狠狠的打在了杯子上,立刻碎成了几个碎片。
他的手掌被划伤,献血流了下来,“我要你好好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转身离去,打开了门,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上官凝儿和上官雨琪一见不对,急忙走了出去。
陆离和高未雄等人急忙走了进来,看见桌上的狼藉,都被刚才的那一声响吓了一跳。
冷陵从窗户跳了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君旸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连她都捉摸不透。她想要喝茶清理思绪,才发现桌上只剩下的两个杯子,做了罢。她看向高未雄,问道:“是谁把他看做爷的?”
高未雄也没想到他就是君旸,“是暗哨的人来报的,难道是故意将我们引来的,可是又什么目的。”
就在没有人开口的时候,陈莲懦懦的道,“把人找过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