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人?”
林钰点点头。他也是刚才抓住车窗时瞄到的,好像还是个姑娘。原本林钰只是担心闹市惊马伤到人,看见车里还坐着人后才庆幸幸好是给拦下来了。
张禾站在车边上看了两眼,见这车用料讲究,车前还挂着挑花绸缎帘子,怕是哪家小姐的座驾,便也不敢贸然掀开,正踌躇着,就见车后跑过来两个人,一个中年太太模样的女人,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车夫。
两人脸色惨白地跑到车前,那中年女人撩了帘子带着哭腔地说:“闺女!闺女!你没事吧?可把娘吓死了!”
车里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出来,“娘,女儿没事,让您担心了。”
那中年女人长出了一口气,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转过身扬手就给了车夫一耳光,“你个死人!陵香要是出了半点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车夫嗵地就跪在了地上,一劲儿地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他心里也委屈,这不过就是下车到窄巷子里放放水的工夫,哪想到这马就忽然惊了呢。好在是小姐没事,这耳光挨也就挨了吧。
“娘,您就别骂刘五了。”那珍珠白的帘子动了一下,从里面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然后便是纤细的手腕,腕上挂着只透绿的玉镯。
刘五赶紧站起来去把帘子掀开,车中女子扶着车壁下了车,脸色还有点发白。林钰暗暗地赞了一声这姑娘的胆量,一个姑娘家经历这一番后还能站的稳,已经是不简单了。女子下车后,小心地理了理衣裙和发鬓,走到林钰身前盈盈一拜,“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姑娘没事就好。”林钰笑着摆摆手,把一出街头拦惊马的武戏说得云淡风轻,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想着一会儿回了家,要与晚镜好好说说自己今天的义举。
那中年女人站在一边拿眼不住地打量着林钰,随即也上前道:“公子过谦了。我看公子生的一表人才……,敢问贵姓高名?改日我们也好登门道谢。”
“不必不必,小事一桩夫人不必挂怀。”林钰被这中年女人瞧的浑身不自在,随意应付了几句赶忙带着张禾钻进人群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