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急匆匆下马,向谢诚彬抱拳汇报:“启禀使君!典将军与管将军购粮已经归来!管将军身中数箭,奄奄一息,请使君回府!”
“什么!”谢诚彬闻言大惊失色,骑上传令兵的马,丢下众人独自离去。
郡府中管亥的房间内,管亥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身上多处外伤已经被包扎起来。八个郎中吵得脸红耳赤,原因就是管亥胸口的箭头是否拔出来。
这箭头插在管亥心脏附近位置,有的郎中认为箭头一旦拔出,管亥可能会立即死亡,应该等谢诚彬定夺。拔出来的话管亥可能会死,那么不拔的话管亥必死无疑!所以有的认为救人如救火,谢诚彬又不在,谁知道管亥还能撑多久。
八个郎中分成两派,越吵越凶,谁也不服谁。医术这方面典韦不懂,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就在八人的争吵矛盾升级为动手打架时,谢诚彬总算赶回来了。“恶来兄,让郎中下去领赏,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
典韦抱拳应喏,带走八个郎中并且把门合上。谢诚彬走到管亥身边,用手探了探管亥的鼻息,呼吸很微弱,可真的是奄奄一息了。来不及多想,右手拿起旁边盘子里的箭头,用力划破左手中指,鲜血立即从伤口涌出,滴落在管亥的伤口上。
过了大约五分钟,谢诚彬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将管亥胸口的箭头拔掉!这一瞬间,鲜血如同喷泉迅涌出!谢诚彬赶紧用双手紧紧按住管亥的胸口,心里祈祷管亥能熬过来。
“恶来兄,拦我做甚?快快让开,我等想看看管亥兄伤势如何。”张飞、高煦、于禁以及藏霸已经赶回来,想进去看看管亥,却被典韦挡住,这让张飞很意外。典韦满脸严肃,丝毫不给张飞面子。“子彬吩咐某,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格杀勿论。某只是拦着并无动手,已经很不错了!”
“子彬兄说来者皆兄弟,莫非兄弟都不得入内呼?”张飞说出了谢诚彬的本意。谢诚彬想要让所有人放弃这种地主社会,像后世一样人人平等,却无法一下子改变所有人的思想,所以从口头上的兄弟称呼开始改变。
然而典韦却不这么认为的,典韦觉得兄弟只是个称呼而已,在典韦心里,谢诚彬就是主公,无论谢诚彬说什么,自己就会做什么。“此乃子彬之托,翼德莫要让某难堪。”
不就看管亥一眼就走,又用不了多少时间,没想到典韦这么不给面子,这下张飞火大了!高煦的思想和典韦一样,此时见张飞要动手,上前拉了拉张飞。“翼德,吾知尔心系亥,但仔细一想,恶来话不理粗粗,不可违背子彬之意啊!否则子彬如何让人信服?”
“哼!”被高煦这么一劝,张飞气消了不少,转身就走。就在这时,门被打开,开门者不是谢诚彬还有谁。“诸位进来吧。”
众人鱼贯而入向里面走去,只见管亥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衣服被鲜血染红一大片一大片的,呼吸很慢,看样子凶多吉少了。看到管亥这副模样,张飞心头如同被刀割,眼眶有些湿润。其他人也心里也不好受,都低头沉默不语。
“管亥兄……”张飞以为管亥没救了,不禁想上前多看两眼,却被谢诚彬拦住。“管亥兄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既然诸位皆见过了,就让其歇息吧。”
谢诚彬带领其他人来到大堂,吩咐下人不断煮开水和食物,等管亥醒来随时能够提供暖和的食物和水,之后问典韦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典韦表示不太清楚,自己即将抵达济南国时,恰好遇到管亥的派出的传令兵。得知管亥遇袭,让五百人护送粮草回来,自己率领一千五百人前去支援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