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嗓门大,即使是小声嘀咕,在场每个人却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甘宁刚才被骂了一顿,本来就火大,只不过看在太史慈和谢诚彬的面子上才强忍着怒火。此时听见那人又骂自己小儿,不禁勃然大怒,气势汹汹指着张飞。“龟孙子!汝再说一遍试试!”
“甘宁小儿!再说一遍又怎样!不服单挑!”张飞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今天非揍甘宁不可,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可怨不得别人!
两人眼睛都充满血丝,怒气冲天,现场火药味十足,温度直线上升,pk一触即!
“够了!”谢诚彬大吼一声,二人这才从怒气中回过神来。甘宁觉得自己失礼,张飞这才现谢诚彬还在,双方各自把头扭开,不看对方,怒火被浇熄了一大半。
谢诚彬担心二人会不会心存芥蒂,张飞那边还好说,要是甘宁掉头就走那就不好了。想到这,又对着甘宁作了一揖。“二位皆是性情中人,此人乃某之兄弟,方才多有得罪,某在此替翼德赔个不是,望宁原谅则个。”
“兄长何须多礼!某并无过错!”见谢诚彬道歉,张飞急了起来,因为这样也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错误的。原本以为谢诚彬会站在兄弟之间的立场说几句话,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谢诚彬又一次大吼。“还不退下!”
张飞狠狠瞪了甘宁一眼,不情不愿退下,谢诚彬又换上一副笑脸。“我等兄弟时常如此吵吵闹闹,让宁见笑了!”
“哪里哪里,宁亦有过错,在此赔个不是!”甘宁性格暴躁但并非不讲理,仔细想想觉得骂自己那人说的也有些道理,除了性格暴躁之外也爽直,既然错了就道歉,就这么简单。
“来来来!某已命人设宴,为宁接风洗尘,快快随我入城!”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能化干戈为玉帛当然是皆大欢喜,谢诚彬迫不及待让甘宁上马,打道回府。
在谢诚彬示意下,甘宁骑马和谢诚彬并列走在队伍最前面。除了紧急情况之外,马在城内是不允许奔跑的,只能用走。先看到的是两旁清一色二层楼房,楼房建筑得整整齐齐,没有看见死胡同。楼房边上都有一块木牌,写着聚义堂壹号、聚义堂2号……
从城门口开始走,越走见到的百姓就越多,百姓们脸上无不带着笑容,就差拿来笔墨在脸庞写上幸福二字。从衣着方面来说,也许浑身都是补丁并不雅观,但和别的郡国那些衣衫褴褛相比的话,他们过得非常好。
百姓们无论是男女老少,见到谢诚彬都会自觉施礼,谢诚彬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一副副和谐景象。完全不像别的郡国,百姓一见到官人或者官兵,就像见到鬼似的,一转眼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在济南国施礼不需下跪,作揖或抱拳即可,太史慈曾经和甘宁说过,这个甘宁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太惊讶。甘宁突然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于是向谢诚彬提问。“为何大街上往前走的队伍包括百姓都是在右边,而往回走的百姓全在左边?”
这个简单的问题其实很多人问过谢诚彬,每当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时,谢诚彬总是忍不住想笑,包括现在。“因为百姓太多、太拥挤,如果有众多贼人来犯,援兵会受阻,若横冲直撞必定伤亡不计其数!正所谓兵贵神,倘若援兵一来,百姓们自行往右,是否畅通无阻焉?”
“使君英明!宁受教也!”甘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抱拳低头。一低头不小心看见谢诚彬坐骑的马蹬。“不知吊在使君坐骑马鞍之物为何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