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小翠、花娘和江妹四人可与她不同。她们可都是与父母、兄弟一起组团的,都是家族式社团卖艺。
但是还有什么社团能在军队面前好使?
她们四个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很快都没有力气了。
花娘是唱弋阳腔的,哭起来的声音也好听,她说:“爹娘会急死的……”
小英是弹琵琶的,说:“我哥哥那日不在,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找到我……”
小翠是唱昆曲的,年纪最小,才十四岁,说:“我爷爷不知道伤势如何了……”
江妹是唱木鱼歌的,人最漂亮,说:“我姐姐,我妹妹跑得快,不知道今生今世能否再见面……”
四个人说得凄婉,还想再哭,都没力气了。
三艘广式商船却没有理会任何人世间的悲哀,也没在乎它们身上嘤嘤不止的哭声,一路借着风势快航行。
他们必须快一些了,有一条船上接连死了两名孩子……当他们小小的身子,被水手随便就丢进了海里,好像连一朵浪花都激不起来……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我的文科同学,这里面只是个吨位的问题……
在广州纵横酒楼最好的包间里,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和统6兵副将张月两人正喝着闷酒。
统6兵副将张月叹了口气,说:“杜大人听了你我忠言,为何还要迟疑?”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想了想,说:“你不知?吴大人都上奏皇上了……所以我们要加快度……真希望他们争论不定------”
统6兵副将张月说:“到台湾也是给她们一条生路,换来火炮火铳也能安定一方,护得更多百姓……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残害黎民,失国之威严了?”
“咳,他所言毕竟有理,这次我们抓得女子太多了些,还是哥哥不好,不要轻易碰那南关人市就好了……”
“他奶奶的,我们不是把他们的人都放了嘛,怎么还不依不饶的?他按察司就顶了个天大的帽子?!”
“说这些无用……我等还是吃大明这碗饭……看看他们争论的结果再说------”
“吴哥哥,如果真能以你所想,借助这两次交换机会,示之以好,亲近他们。无事,是最好,但凡有意外,也可能做一个援手……这鞑子快要打过来了,他们绝不会放过广州这块肥肉……这帮子文官怎么就看不出这一点呢?”
“休得再提他们,他们有何用,徒增麻烦而已……张老弟,你的火铳队训练得如何?”
统6兵副将张月摇着大脑袋说:“不知怎的,就没有那帮子佛朗机枪队的那股劲儿……”
“噢,是火铳不好?!”
“不是,我见过他们的火铳,只能说比他们的好……可能还是太少,只有区区一百枝,当时他们佛朗机人的枪队里可有二百枝……到时候,我们在城墙上摆放着火炮,城下那面,到时候让火铳队像他们那样猛然冲出去,放他个几排枪……哼哼,来吧,鞑子!”
统水师副将吴文敏忽然悄声说:“你我两人做两手准备……你且细细听着……”
借助着渐渐加大的西南季风,商船航行得非常顺利。
当三艘广州式商船出现在热兰遮城附近的海面时,像上次一样,一艘明轮船又轰隆隆地开来了。现在周富等人也知道它叫机帆船了,知道它是在真气机的推动下前行的,并可以在顺风时升起船帆。甚是高明。
这一次是轮到范大海船长的机帆o2号出巡了……他放下望远镜说:“是上次那三艘广式商船。现在那船上未见异常,让我们靠近观察。”
机帆o2号轰隆隆地靠上了第一条船,但小心地隔了十几米远。一名安保队员用铁皮喇叭大喊:“有何异常?!”
周富和舶长早在船头等好,他们齐声说:“未有异常,不过船只上有病人三名!”
那名安保队员急忙向范大海船长汇报,范大海船长一听就急了,马上说道:“快快,让他们直接往热兰遮码头开船,后面的两艘不要停了,快快去告诉他们!”
然后他把消息直接传回了热兰遮城,汉唐集团的女生们立刻加快了她们事先的准备工作。
这次行动早在网上布过,众人都心知肚明……汉唐集团的女生们表现得要比男士们火爆……她们一个个都贴说:“这事儿全交给我们了,不劳男士们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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