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和白继明坐在天台上,俯视着这个他们打拼了几十年的城市。
“我以为还要再等几个月,也以为会是金龙一率先忍不住难,没想到楚景言动作这么快,快的连我都有点招架不住。”
白继明看着陈朔问道:“你怎么认为?”
陈朔把身子靠在沙上,眯眼看着头顶上温度还很问询的朝阳,说道:“昨天高兴阳和他谈过之后,我就在想最晚一个星期之内,楚景言就会动,不过跟你一样,我也没想到的是他当晚就这么带着人去做了这件事。”
“金龙一的反扑很快就会来,我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白继明说道。
陈朔端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说道:“撑不撑得住是他的事情,能不能赢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就这么有信心?”
“金龙一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地痞流氓出身运气好碰到了一个算是个人物的大哥才迹的软骨头。”陈朔放下水杯,笑道,“连这么个废物都解决不掉的话,楚景言在清潭洞这五年难道是在吃屎?”
“你也应该知道金龙一不是什么角色。”
“我知道金龙一好对付,那黄东政怎么办?”白继明说道,“金龙一只是个理事而已,但黄东政是实打实的董事,空出来的席位谁来填?”
“刀都已经在手上了,先把猪杀了再去考虑猪肉要送给哪些亲戚朋友。”陈朔站了起来,拿起外套便要往外走。
金龙一沉默着坐在办公室内。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面他至少给朴恩真和其余的几个心腹手下打去了几十通的电话,但很可惜的是次次都是无人接听。
他知道昨晚生了什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国人,已经开始了行动。
那个小子哪里来的自信?他只是个毫无根基的替死鬼而已,难道真的以为可以扳倒自己?
直到现在金龙一依然胜券在握。
电话响起,金龙一接通了电话。
“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处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稳。
金龙一坐直的身体,点头道:“好的,董事。”
“那个小子既然敢动,就一定有恃无恐,我不知道是不是会长他们终于按耐不住提前动,还是别的什么,所以在我搞清楚事情之前,你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小子现在是会长摆在外面的脸面,动了他,就是打会长的脸。”
“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懂。”
“我懂,我懂。”顿了顿后,金龙一有些迟疑说道:“董事,那边的动作实在有些咄咄逼人,我是不是可以试着做出点反应?不然我怕他们不知道收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道:“别太过火。”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金龙一把整个人靠在沙上,他总感觉,自己的那位靠山,好像也有种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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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把昨天为什么大半夜打电话骚扰我的情况说明白,今天不死不休。”tiffany瞪着一双熊猫眼看着楚景言,满脸的愤慨。
“我一被吵醒就睡不着你知不知道?”
楚景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肥婆身边的金泰妍,突然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不要扯开话题。”
楚景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话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次出去吃饭,女的问男人,你能陪我喝点酒吗,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男的就说,不行,我不会喝酒。”
“女人就很幽怨的看了眼男人,说道,我其实也不太会喝,一喝醉就喜欢乱亲人。”
楚景言看了看tiffany和金泰妍,继续说道:“于是男人拍了一下桌子,冲服务员吼道,兄弟,来一箱啤酒。”
“哈哈哈—”
金泰妍和tiffany都忍俊不禁,tiffany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笑道:“这个笑话的主人公好贱啊,楚景言,我觉得你跟他好像啊。”
楚景言也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什么叫这个人贱的样子跟你好像啊,我哪里贱了?你见过哪个贱人会帮你做那么精致可爱的衣柜的,你见过哪个贱人会整天一个电话就死出来当免费饭票的?
“我怎么贱了?你以后再不尊重我,我就不请你吃饭了。”楚景言生气的说道。
“你要不请我吃饭,你就看不见泰妍了。”小肥婆立刻还击。
正在往嘴里塞冰激凌的金泰妍抬起头问道:“怎么扯到我了?”
楚景言心虚的一拍桌子,叫道:“就是,怎么就无缘无故扯到人家泰妍了,我不请你吃饭关她什么事,我不请你我可以单独请她嘛。”
“忘恩负义!”小肥婆急了。
“彼此彼此。”楚景言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