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叶宇将萧山县一众涉案人员,纷纷提押至公堂问话,所有人在证据面前都是供认不讳。
“唐宏,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话可?”面对萧山县知县的供词,叶宇很想听听的唐宏的法。
唐宏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失神道:“既然叶大人已经查明,下官无话可,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明示……”
“你是想知道,本官是如何知晓,这制造伪钞的作坊藏匿于牢房之中?”
“不错,叶大人能寻觅到铜钱伪币的铸造据,下官虽然惊愕不已,但也尚在情理之中。可大人短短几日的时间,竟会想到作坊藏匿于牢狱……”
叶宇自然不会告诉唐宏,自己是根据后世的一个传闻,从而顺藤摸瓜侦破此案。
于是冷冷一笑,继而沉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从府衙提押犯人,可不是一个通判可以行使的权利。王知府,这件事情,你不会又与你无关吧?”
提押犯人须得知府与通判共同签押,才可以押解出府衙大牢。再这四十八名死囚可不是数目,仅唐宏一人是难以做到的!
厢军冶炼厂私铸铜钱的事情,王宪一直是推卸责任,叶宇知道再问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因此剑走偏锋,将唐宏先行问罪之后,就直接可以牵连到王宪的身上,如此一来王宪纵使百口也抵赖不了。
果不其然,叶宇的这番话,让王宪是百口莫辩。其他的事情他还能抵赖,可这私自提押犯人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借口辩白。
“看来此事牵涉之人甚广,北堂墨何在?”
“属下在!”
“速速将通判府、府衙所有人押进大牢!”
“属下遵命!”
“毕再遇何在?”
“末将在!”
“你以本官名义,接手绍兴驻防,若有违命不遵者,你可代本官之权行事!切记,近日城中但凡商贾、钱庄过往之人,一律是只进不出!”
“末将遵命!”
待一切皆已吩咐下去,叶宇这才宣布退堂。
叶宇是回到后堂歇息了,可整个绍兴城可是真的翻了天。
一时间通判府被查封,所有人等全部押监入狱,府衙的一众衙役也是全部蹲进了大牢。
平日里都是他们看着别人蹲大牢,如今是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们尝一尝这牢房的滋味了。
史府的书房中,当史浩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的毛笔竟不由的掉落在了地上。
“好快的手段……”
脸色有些凝重的史浩,望着窗外已经飘零的细雨,自言自语道:“这子真是不动则已,这一动恐怕就要了人命!”
“老爷,此事会不会波及到……”
“老朽现今不过是个商人,囤积一些粮食又有何错之有?就算这子从王宪、唐宏口中套出些许证据,那又能如何?官商相互合作古已有之!”
“再者而言,王宪、唐宏二人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老朽也只是佯作不知罢了!早就劝他们提防这个叶宇,可这二人就是不听劝阻!”
管家史安犹豫了片刻,随后恭敬道:“可唐大人毕竟是老爷您的门生,是不是……”
“老夫是该帮他们一把!”
史浩转过身来,露出一丝冷笑:“你将我们暗中搜集的证据,一并交予叶宇的手中!”
“老爷,这岂不是……”
“既然已经无用,老夫又何必费心思救他们?这私自铸造伪币可是灭族之罪,他们存心找死,老夫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老爷英明!”
史安身为史府的管家,自然明白了史浩的心中所想,于是便退出了书房,去准备给叶宇送礼物。
府衙后堂里,叶宇与百里风二人对弈下棋,听着庭外细雨潺潺,品茗对弈倒也是件诗意之事。
百里风轻轻落下一子,若有所思的轻声道:“大人封锁绍兴城,莫非是觉得这城中还有不清之处?”
“这私自铸造的伪币,是由厢军指挥以军饷为由,代发给当地驻军。所以王宪铸造的伪币,大多了流通于军队之中……”
叶宇随即也落下一子,接着道:“而这似乎并不能满足铜钱的流通,那么这城中贯以流通的只有商贾,以及钱庄!”
百里风深以为然的了头:“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城中商贾无数,最有影响力的万通钱庄也是官商合办,若非有真凭实据,也是犹如大海捞针……”
“不错,所以我们此刻要做的,就只有一个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