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莺虽然不谙世事,但是这几日叶宇的情绪低落她是看在眼里,所以柔声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悲观,春莺相信爷爷一定会医治好你的!”
“嗯,希望如此!”
叶宇应付性的回了一句,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花树,挤出一丝笑容:“此刻叶某才明白,你为何将这白花,命名为六夜雪了!”
“你知道?”
“嗯,这几日来,我也曾观察了这园中花树,见这种花都是夜晚才会绽放。时隔六日之后,便会在夜晚时分慢慢凋谢。所以叶某推断,应该是这个原因,才会有了六夜雪之名!”
“看来你真是爱花之人……”
叶宇讪讪一笑,不作回应,与其他是爱花之人,倒不如他是闲得发慌,只能在这山谷里欣赏花儿了。
又见不远处的玫瑰花正在盛开,叶宇便打趣道:“当日你卖于叶某的玫瑰花,可真是不便宜呐!”
一提及当日之事,钱春莺便有些尴尬:“花之娇艳,岂能廉价……嗯?你它的花名叫玫瑰?”
“怎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只是觉得花姿娇美,并不知晓此花的花名,当日春莺就是前往城里,想要找个懂花之人甄别,不曾想,非但没有得到甄别,反而丢了钱袋子……”
叶宇听到这里,心中算是明白了大概。
“玫瑰……玫瑰,这名字真好听!”
看着钱春莺雀跃的欣喜,叶宇阴郁的心情也舒朗了不少:“其实这玫瑰花,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还有凄美的故事?承天哥哥你快给我听,以前我可喜欢听故事了……”
叶宇见钱春莺一幅好奇宝宝的样子,却是会心一笑:“相传啊,这是一个古老东方国度的一个故事,佛陀的众多徒弟中,有着这样的一对男女……”
“男的性格热情,名字唤作爱人,女的性格温柔,名字唤作情人!一天,他们二人在一起‘研究佛理’的时候,在一个山中发现了两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男的想去摘来看看,一不心被鲜花的刺割破,鲜红的血既刻流了出来。女的见了很心痛的拿起他的手,不经意的流下一滴眼泪……”
“这一滴泪,与男的手上的那一滴血同时掉下,分别掉在那两朵鲜花中!朝夕相伴的情愫因此而迸发,但他们都是佛教徒,讲究的是五蕴皆空,所以这一瞬的彼此情愫只能割舍!”
叶宇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讲述着一段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故事。一旁听讲的钱春莺已经彻底入神,仿佛已经融入了故事之中。
当听到男女之间的情愫就要割舍时,她不禁失声追问:“那接下来呢?”
“之后,他们微笑的分开了,男的走向天堂,男子有了新的名字:月老。他希望那个女子不要记起他,然而他的工作却是让一对对男女记得彼此。用他手中的那一条的红线;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条条的红线其实是他的一滴滴鲜红的血……”
“女子走下地狱,把名字变为:孟婆。她希望那个男子忘记她,而她的工作比较幸运是熬汤,就是俗称的“孟婆汤”用她的一碗碗“孟婆汤”,让一对对男女忘记彼此。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一碗碗“孟婆汤”,其实是她一滴滴的眼泪……”
“当爱人和情人在一起时,造就了爱情。爱情一定要有鲜花,所以那两朵花都是,虽然他们离开后开出来的花朵,一朵是代表热情的爱人的红色,一朵是代表温柔的情人的白色,但它们有同一个名字——玫瑰花。”
叶宇言及于此,才叹了口气道:“玫瑰带刺,不容近前,这正如周敦颐的《爱莲》中那一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寓意爱情纯真,岂容亵渎?”
缓缓而谈,凄凄而述,虽然故事已经讲完,但是叶宇的声音却回荡在钱春莺的耳畔。不知为何,此刻的钱春莺红云升上脸颊,蓬勃鼓起的胸前也在微微的起伏着。
“听了这个故事,是不是觉得此花的凄美?”叶宇见钱春莺神情有异,以为对方是在回味着故事余韵。
“嗯,很凄美的故事,没想到这玫瑰花中还有这段传……”钱春莺着着便微微扭动娇躯,将头埋在了胸前不敢再看叶宇。
叶宇见状心中生疑,于是茫然问:“怎么了,是不是方才叶某错了什么?”
“没有,方才故事里两个人,是因为玫瑰花而生了情愫,那承天哥哥这个故事……”
月光下,钱春莺微垂臻首,巧的玉手在一处揉捏着已经发皱的衣角,言语之中虽有询问之意,但却是显得底气不足而隐隐不安。
“呃……啊……”叶宇正要解这个故事以作消遣,却突然恍然大悟。
“那个,那个啥,其实啊,它就是个故事,我也只是随便……我这腹中还有很多故事,你要是爱听故事,改天再与你听如何?”
“喔……”
钱春莺沉寂了片刻,才失落的轻轻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从身后取来一个食盒。
轻轻地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瓷盅心翼翼地端了出来:“呐,这是刚煲好的药汤,是根据爷爷的药方,另外加了一些食材,很补身子,对你的病情有好处,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