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火萦绕,武青忠疲倦地揉了揉自己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自语道:“陛下可是交给了武某一件苦差事啊……”
“哥,你瞧你,就是不知足!”武青音一身青衣襦裙从房外走了进来,端着茶盘碎步走了进来。
武青忠无奈的摇了摇头,佯作嗔怪道:“你这丫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陛下不给你任官,你一腔热血说要为民请命,可如今给你重任挑担子,你却埋怨起了陛下的不是,妹妹说的对否?”武青音说话间,已然将茶盘轻轻置于桌前,然后熟练地为兄长倒上一杯香茗。
“你啊你,为兄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我武青忠的妹子,竟然帮着外人教训起兄长来了,真是……”武青忠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话说到此处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妹子脸色有些黯淡。
于是轻咳了一声,本欲要安抚两句:“呃……其实……”
“哥,你别说了,来,品一品你家妹子新研制的茶……”武青音清淡的笑着,将斟满的杯盏递到了兄长面前。
然而挤出的一丝笑意,让人看得是那么的极不自然。
武青忠蔚然一叹,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接过亲妹子斟满的茶水,仰起脖子将其一饮而尽。
在武青忠饮茶之余,武青音瞥了一眼案头的卷宗,随意地问了一句:“哥哥是在为苏国舅的事情而烦忧?”
“这事你怎会知晓?”
见兄长神色一怔,武青音安然解释道:“妹子我可没偷看你的卷宗,如今这京城大街小巷谁人不知醉仙楼的事儿?”
放下释然的武青忠将杯盏放回桌案,随后摇了摇头:“是啊,为兄正是为此事而伤脑筋,这才关押了一天一夜,这或明或暗的示意就接连不断,这其中还有宫中……”
“那兄长是如何打算的?”
“打算?呵呵……”
武青忠指着一沓案件卷宗感慨道:“呐,这些都是此人的非法罪行,真是拔了萝卜带着泥,这不审理还真不知道,这位看似忠厚的苏远航竟然如此的贪财,所幸的是没有命案在身……”
“既然如此,就该按罪论处,兄长又何须为难?莫不是兄长做了高官,便改了当初入仕初衷了?”
“胡说八道!为兄是那种随波逐流之辈吗?”
“那为何……”
“为兄并非是忌惮那些予以暗示的人,也不会因为这些人而改其初心,为兄心中的一把尺永远不会偏移!”
武青忠斩金截铁地的说着,随后站了起来,话锋一变:“但是为兄相信陛下将此事交予为兄处理,想必是定有深意为之,因此在陛下不给于明确旨意前,为兄也不好以罪论处……”
“兄长的意思是,陛下会包庇……”
武青音话未说完,就直接被武青忠予以打断:“不,恰恰相反,以为兄来看只会严惩绝不姑息,甚至有可能会杀鸡儆猴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