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米为义便在刘正风身前一站,挡住了丁勉。
房顶上的令狐冲暗赞此人是个有情有义的好汉!
丁勉左手一扬,嗤的一声轻响,一丝银光电射而出。刘正风一惊,伸手在米为义右膀上一推,米为义的身体便斜斜的飞了出去,而那暗器速度太快,刘正风又救徒心切,此刻已经来不及阻挡!
向大年护师心切,他奋力的抢上去用身体阻挡那暗器,眼见那暗器已经快要射中向大年的心口了,却似撞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的斜偏了一些,绕是如此亦是被那暗器打中了胸口,霎时间,他胸前的衣服便被染红了!索性那暗器偏离了心脏部位,否则的话向大年必死无疑!
丁勉的面皮略微有些抽搐,显然是想不出自己奋力的一击居然连一个普普通通的衡山派弟子也杀不死!
蹲在屋顶上的令狐冲暗暗的爆了句粗口:“你他娘的,这姓丁的内力这么深厚!”
原来是他见底下的衡山派弟子有难,立时便将手中那一直扣着的小半块瓦砾尽全力的掷出,凭借着入微的目力想要击中丁勉的那枚暗器就如同吃饭般的容易!只是,让令狐冲始料未及的是丁勉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自己的全力一击竟只能荡得其微微一偏!!
大厅中,刘正风一把抱住向大年缓缓倒下来的身体,见着后者胸口那大片的殷红色的血迹,心头狂怒不已,颤抖着声音说道:“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伤了我的弟子!”
丁勉森然道:“不错,是我们先动手,却又怎样?我不仅要伤,还要杀呢!”
突然间,刘正风的身子毫无征兆的往斜里窜出,双手急出,瞬间便到了费彬胸前。这一下来得很快,费彬出其不意,只有双掌竖立,运转内力抵挡,只可惜慢了一步,便在此时,他的双胁之下一麻,已经被刘正风点住了穴道。
刘正风一招得手,左手抢过费彬手中的令旗,右手拔出半截断剑,横架在他的咽喉,封了他背心三处大穴道,向太年已经晕倒,他的身体慢慢倒下,米为义抢上一步将其给托住。
刘正风这几下兔起鹘落,变化极快,待得费彬受制,五岳令旗被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令狐冲识得此招乃是思过崖上内洞所记载的衡山派精妙招数之一,也是石壁中唯一一个不是剑法的存在!
刘正风沉声道:“丁师兄、陆师兄,刘某斗胆夺了五岳令旗,也不敢向两位师兄要胁,只是向两位师兄求情!”
丁勉与陆伯对望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丁勉阴恻恻说道:“求什么情?”
刘正风道:“求两位师兄转告左盟主,准许刘某全家归隐,从此不再干预武林中的任何事务,与争端。刘某与曲洋曲大哥从此不再相见,与众位师兄朋友,也……也就此分手。刘某携带家人弟子,远走高飞,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不踏足中原一步!”
丁勉略微一踌躇,仍旧是阴恻恻的道:“此事我和陆师弟可做不得主,须得归告左师哥,请他示下!不过……”
刘正风问道:“不过什么?”
丁勉语气一变,继续阴恻恻的道:“没有你刘正风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执意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也只有要了令郎和令爱的命了!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是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否则……”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大儿子道:“孩子,你怕不怕?”
“孩儿不怕!”大儿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女儿也不怕!”刘菁也是不甘示弱的说道。
刘正风大笑道:“好!好!你们不愧是我刘正风的好儿女!”
丁勉面色一沉,向着刘正风的小儿子刘芹说道:“小子,你现在只要跪地痛责刘正风的罪行,我便放过你!从此以后再不是衡山派的人!”
刘芹颤颤巍巍的道:“我……我爹爹他……没有……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