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浴室的水声停了,李尹诚屏住呼吸半撑起身子往浴室的门看去;过了一会儿,刘玥裹着浴巾出来了,李尹诚一握拳,看来没问题了。
刘玥歪着头擦着头走到床边坐下,“你去洗澡吧!”
李尹诚脱了外衣走进浴室,冲了几下擦干就出来了。刘玥靠着枕头上无聊的按着遥控器;上了床爬到她身边坐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住她的嘴唇,舌头撬开牙齿伸进去含住她的舌尖吮吸,刘玥手中的遥控器滑落到地上,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李尹诚掀开她的浴巾轻轻地揉搓抚摸,刘玥很快有了反应......
休息了一天恢复了些体力,俩人一早就爬了起来,吃过早餐取了洗好的衣服,继续出。接下来的几天俩人的行程明显慢了下来,以前每天能走一百二十公里,现在每天也就走九十多公里,不过暑假还长,俩人都不着急,就这么优哉游哉的骑着单车上山下山,穿过小桥,路过农家。晚上休息的时候,开房也由两间变成了一间,刘玥过上了白天骑车,晚上骑李尹诚的幸福生活。
虽然度降低了,但是长安还是一天一天的近了。这天中午路过一个小村子,俩人在一个路边的小饭馆吃饭。刚喝了两口啤酒,走过来个老大爷,绕着他俩的自行车转了几圈,走过来搭话,“女(请读四声)子,你俩这似干撒尼,似不似骑车给帝都奥运会加油啊?”
这老大爷想象力挺丰富,李尹诚没多想就顺着老大爷的话接了下去,“对啊,大爷,我俩从锦城来,打算骑到帝都去。”
老大爷一听这话,乐得脸上的褶子挤到了一起,“好着咧好着咧,娃们难得有这份心,这一路上挺辛苦的吧?”
李尹诚拉过个凳子递给老大爷,“大爷您坐,来喝两口?其实还好,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累,后来慢慢地习惯了就好。”
老大爷也不客气,接过凳子就坐下了,李尹诚拿过碗筷,倒了一碗酒递给老大爷,“莫客气莫客气,你们原来是客,怎么好意思让你给额倒酒呢。”
和老大爷边喝边聊,老大爷问他们接下来打算从哪走,李尹诚妆模作样的掰着手指头给老大爷说接下来的行程,“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然后过了长安出函谷关,顺着黄河道中原省,再从中原省北上到直隶,过了直隶就到帝都了。”刘玥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啤酒。
说了半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李尹诚起身准备结账走人。老大爷一看,把手伸到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块硬要往他俩手里塞,“路上买点水喝,买点水喝,大爷额也想去帝都看看奥运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你俩这次去先帮额看看。又莫有多少钱,就莫让来让去的咧。”说罢把钱塞到李尹诚车后座的帐篷包上,扭走就走。
李尹诚害怕追上去老熬夜跑的块了摔倒,之后任由他走掉。拿着两张钞票,李尹诚哭笑不得,找到小饭店的老板,托他还给老大爷。“你放心,那是我二叔,我二叔的儿子就在帝都,好像是在修那个体育馆,估计是看到你俩想儿子。晚上他还要到我这来买猪耳朵呢,到时候我还给他。”
道过谢之后李尹诚问老板要了老大爷的地址,哎,过阵儿找个帝都的熟人邮寄几张明信片给老大爷吧,等到零八年的时候,再请老大爷去现场看开幕式。
接下来的路上刘玥不停地笑,“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那下次你说我要怎么说才合适?”李尹诚放慢度和她并排前行,“你说下次说我俩是蜀中音乐学院的,暑假来采风收集民歌行不行,”
刘玥一捏刹车,下车后坐在路边的水泥墩上笑了半天,“好啊,下次看你这么说人家会怎么办?”
第二天中午路过另一个村子的时候,果然又有人问他俩是干什么的,李尹诚把采风的理由拿了出来,对面的大哥愣了,“采风似个撒意思?”
摆摆手拒绝了大哥递过来的烟,“就是说到处走,那个村子谁唱戏唱得好,我们去找到人家录一段。”
“你这么一说额就懂咧,额们村李老三唱滴最好咧,额去把他喊过来给你唱一段。”不等李尹诚拒绝,这位大哥已经跑得远了。
过了十来分钟,大哥拉着一位掉了两颗门牙的老汉走了过来,老汉身上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刚换的。李尹诚问饭店老板拿了包烟拆开递给两人,两人让了半天才收下夹到耳朵上。
“你想听个撒戏?”别看老汉长的瘦瘦小小,嗓门儿可不小。
“大爷您最拿手的给我们来一段吧。”李尹诚摸出手机,开启录音功能。
李老三先喝了口酒润润嗓子,然后挤眉弄眼做了个滑稽的表情,唱了起来,
“一不的吹牛二不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