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也打扮得如此华丽,直让人觉得魏风荷的头都有十多斤重,酷热的日光,照在那翩翩摇晃的金色蝶翼上,更是显得炽热难耐。
叶疏烟冷冷一笑:“蔷薇花影浓密,芭蕉枝繁叶茂,我只听得前面有人肆意大笑,料想是哪个没规矩的丫头,哪里想得到,竟是嫂嫂,所以没避开。”
话音一落,魏风荷的脸色,简直可以和旁边的芭蕉叶比绿。而叶疏烟身后的沐春,也大感意外。
小姐素日都是尊卑有序,连罚跪祠堂都没有半句怨言,又因魏风荷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更处处忍让,今天竟然故意冲撞,这是怎么了?
叶疏烟说完这话,也不再解释,直接就从魏风荷一行人的身旁走过。
魏风荷气得耳鼻冒烟,一把抓住了叶疏烟的手臂:“你这个灾星!明知长嫂身怀有孕,偏偏上前来,故意冲撞,我看上次罚跪,你是丝毫没得教训!”
叶疏烟回头,淡淡瞧了瞧魏风荷的手,只见她抓得很紧,指甲都发白了。“我已经解释过了,你还想怎样?”
魏风荷冷笑道:“听说前来府中提亲的媒婆都被你拒绝了,怎么,你是要留在叶家当个老姑娘,将来好分家产吗?
叶家养着你这大小姐,还有那不中用的二房奶奶少爷,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学无术,只会败家!若不是我持家有道,就凭老爷和你哥哥的俸禄,这一家子还不都喝西北风去!哪有家产分给你们?”
魏风荷的丫鬟还出言不逊,魏风荷更是说出这么一大堆难听的话来,叶疏烟现在更是不需要再留什么面子给魏风荷了。
说叶疏烟等着当老姑娘分家产,这话何其可笑,叶疏烟也不打算辩驳,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叶府了,是不是稀罕家产,将来自有分晓。
可是羡鱼天真可爱,聪明伶俐,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怎么能说成是败家子?
二夫人也十分贤淑,从没有跟人红过脸,也从没有像故事里的恶继母那样虐待过叶疏烟,只是软弱可欺了些。
魏风荷字字句句针对叶疏烟和二夫人、羡鱼母子,仿佛这个叶府都是她的,别人在这里就是觊觎家产了。
入门两年都不到,就急着霸占家产,别说叶家的家产还不是她魏风荷的,就算她已经是当家主母了,也应该赡养二夫人,照顾弟妹。
想到这里,叶疏烟展颜一笑:
“嫂嫂如此动气,原来是怕我不嫁,将来分薄了家产?那就大可放心,最不济,我叶疏烟也能和嫂嫂一样,嫁入富庶之家,无视父辈,打压兄弟,赶走小姑,独霸家财。”
“你!”魏风荷气得喘着粗气,一张脸憋得通红。
论吵架,魏风荷怕过谁来?只是素来温驯的叶疏烟,今天的话,竟然如此咄咄逼人,一针见血,指出了魏风荷心里那点小九九,所以魏风荷气急攻心,竟结巴了起来。
叶疏烟瞥了魏风荷一眼,这么几句就已经把她气得七窍生烟,看来这个嫂子的肝不好,不然怎么肝火这么旺?
沐春看了一眼魏风荷的肚子,面有忧色,生怕叶疏烟再说什么更难听的,令魏风荷动了胎气,急忙上前扶住了叶疏烟,低声道:“小姐,咱们还是快去见二夫人吧。”
魏风荷听了这话,倒是心平气和了些许:“是啊,快去求求二夫人多留心,把你这赔钱货嫁出去!”
叶疏烟微微一笑:“赔钱货?古有昭君出塞、和亲免战,则天称帝、治世中兴,玉环独宠、满族富贵。嫂嫂怎知我叶疏烟不能?嫂嫂这般嫌弃女儿,来日若生了个女儿,岂不是要气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