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外面的温度比里面要冷几分，很快车厢内升起一层雾气。

聂无双在车窗玻璃上面画了画，一个小小的圆圈出现了。

她觉得有趣，想了想，写上她熟悉的阿拉伯数字，写完后用手袖将它们统统擦掉。

再写的时候，就写不出来了。

小姑娘扁嘴，扭头扑进妈妈的怀抱里，呜呜地撒娇。

哎哟，被困在车厢里没得玩，很无聊哦。

贺淑芬知道小孩子天生爱玩，再怎么文静的女孩也爱动来动去。

于是她将她抱至另一侧，在她这边的车窗上面继续写写画画。

不过这次不是写阿拉伯数字，而是她在上面写上嘟嘟两个字。

聂无双眨眨眼睛，问：“这是什么？”

贺淑芬笑了，在车窗上点了点：“嘟嘟。”

聂无双咬着小手指，喃喃自语：“嘟嘟？”

小孩子有咬手指的习惯，可是她的手总是乱碰乱摸，有时候脏了也不知道。

贺淑芬不厌其烦地将她的小手拿下来，继而在车窗上面，很慢很慢地又写一次嘟嘟。

聂无双咯咯地笑开来：“嘟嘟的名字，那是嘟嘟的名字吗？”

“是啊……，对了，嘟嘟你姓什么？”

“什么叫姓什么？”

“嗯，就像妈妈的名字叫贺淑芬，贺就是妈妈的姓氏，而名字就是淑芬，而爹地呢……。”

“我知道我知道。”聂无双举手大叫，抢着回答：“爹地叫聂宏，他姓氏是聂，名字……宏？对吗？”

“哎哟，谁的孩子这么聪明呢？”贺淑芬一脸夸张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