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高申然自己才会知道。

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原本放在她秀发上的手僵住，然后收回来。

浅色的绿眸子半眯，盯着季小筱的侧脸。

他在生气。

季小筱等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声，浓密的眼睫毛扇动几下。

她侧过脸，伸出双手摸索他的位置。

蜜桃色的小唇轻启，无声地唤着他的名字：申然！？

他看着她的手，没有接上去，任由她伸向他的胸膛，然后看见她害怕地缩回去。

当她闪缩的时候，他迅速捉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掌之中。

【你在生气吗？】她挣扎不了，只好用唇形缓慢地问他。

三年前，她还是一个健全的正常人。

她会说话，能够看见东西。

她相信他看懂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几个字。

果然听见他回应她：“嗯，我生气了，因为你不想你留在这里。”

她的心轻轻颤抖着，张开嘴想要解释些什么，最后只是简单地摇摇头否认。

他坦言：“我们刚结婚，我不想离开你。”

季小筱的脸蛋红了，羞羞地垂下头，不知为何想起昨晚的疯狂。

“小筱，你知道吗？我这么一走，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回来的事情。”

如果顺利的话，可能是三四天，如果不顺利的话就很难说了。

每一趟任务都是艰巨的，每一回都是跟死神搏斗。

如果遇着比他强悍的杀手，恐怕连性命亦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