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声音，开始沉重起来。

她看着他呆滞着的动作，不解地摇摇他的手臂：“申然？”

他抬头，暼眼她，低下来，专注在自己手上的药膏，把它拧开。

刚毅俊美的脸颊，即使褪却所有的怒气，仍显得十分的慑人。

“我不想生气，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他执起她的手臂，鼻息间全是气呼呼的呼吸声，自责内疚翻涌着他的情绪，停了一下，又说：“我一再保证不让你受伤，但是一次又一次，还是让你受到伤害。”

在葡萄酒庄园里的摔伤，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但是被绑架拐走，被下了不知明的迷晕药，还有今天的事情，他更加不可以原谅自己。

这次，她就在他的咫尺之间，他竟然让她无助惊慌中滚落楼梯。

枉他是什么顶尖级的杀手，枉他身为她的贴身爱人，也枉他曾经一次又一次立下的誓言。

……

她的手按放在他的手背上，因为他，她此刻忘记了身上的痛楚，柔声地安慰他：“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你不要这样子嘛，申然……，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他抬眸，愕然，怔怔地看着她。

季小筱：“真的，不要怪责自己，也不要怪责别人，那只是一场意外。”

“小筱！”他感激，将她紧紧拥入怀内。

她在他怀内，轻声地说着：“最应该怪责的人是素珊，她太任性刁蛮了，申然……，你不能一直宠着她的。”

高申然轻叹口气，心里一直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和二弟宠着她，她也不会变本加厉地闹脾气。

只是她是他们唯一的妹妹，父母生前最疼爱的人也是她。

高申然无奈地轻叹，想了想又说：“她本质不坏的，心地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