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六点五十一分
玉海市某旅馆
在这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旅馆房间里,赵立维正在沮丧地叹息着。
不知为什么,独处的空间,反而让他回忆的思维愈加活跃起来。
虽然,自己只是一名不起眼的高校教师,可年轻时的他,也对未来的种种有着美好向往和憧憬。
对苏越青,他历经了心动,追逐和苦恋,可走入围城后才发现,自己想要的许多东西,苏越青给不了,而苏越青想要的,自己也给不了。甚至于,自己在许多时候,都不明白苏越青想要什么。
就这样,他出轨了,因为他想挣脱周围压抑的一切,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可任何事情都会付出代价,这次也不例外。
苏越青终将离开了他。
回顾过去,自己付出过,也努力过。赵立维自认,没有愧对于苏越青。然而,与苏越青的婚姻却让自己失去了太多,也耗费了太多,苏家亏欠自己的,也太多。
虽然早已离开了玉海,可多年来,就是这种想法,让赵立维始终无法释怀,甚至郁结在心中,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结。
如今,苏越青忽然走了,留下了巨额遗产。自己还抚养着儿子,决不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本应属于儿子的部分,被他人夺走。就是在这种心绪的指引下,赵立维独自一人又回到了玉海。
然而,几天来,他却接连遭遇了一个又一个的意外。原本是为儿子争取遗产,结果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遗产继承人。原本想坐等分得遗产,那份怪异的遗嘱又打破了他的幻想。原本在收到那封神秘的信之后,他以为遗产唾手可得了,可转眼间,他就丧失了一切机会……
如今想来,他此次来玉海,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风风火火而来,黯然失落而归,什么都没得到。或许,是自己错了,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觊觎前妻的遗产。
想到此,他无奈叹了口气。
失去了继承的机会,徒留在玉海也无益。于是,再次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赵立维就准备坐早上第一趟火车离开。
“笃!笃!笃!”
就在这时,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传来。
赵立维懒懒地打开了房门。
而房间外,则站着一个穿着整齐,相貌清秀的服务员。
“请问,您是赵立维,赵先生吗?”见到赵立维后,服务员客气地问。
“我是,有什么事吗?”赵立维问。
“有人托我转给您一封信,请您收好。”服务员说着,就礼貌地将信递到赵立维手中,随即离开了。
“哦……”还未等赵立维反应过来,服务员早已走远。看着手中这封信,赵立维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怪异的情绪。
两天前,他就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可结果却是,自己丧失了继承遗产的机会。如今这封信,又会是什么来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