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十八分
樊冬冬家
“徐……徐曼被害了?!这……”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樊冬冬惊恐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是真的。”杨毅再次确认。
“怎么可能呢?昨天上午还在法庭上见过她,情绪那么激动,怎么下午就能……是谁……是谁害了她?抓到凶手了吗?”樊冬冬急切地问。
“暂时还没有。”杨毅无奈答道。
“可不可以问一下,昨天下午一点半到两点之间,你在哪里?”许瑛适时提出了问题。
“我……在家午休。”不知许瑛为何如此提问,樊冬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证明吗?”许瑛接着问。
“没有。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樊冬冬说。
“徐曼就是在那个时间段被害的,而你却不能证明,自己在那个时段,究竟是不是在家。”许瑛直白地说。
“许警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怀疑……是我害了徐曼?!”猛地明白了二人的意图,樊冬冬的脸立刻因气愤而涨得通红。
“不要激动,我们是例行询问。”接着,杨毅又将询问理由重新向樊冬冬解释了一遍。
“我可以如实回答你们的问题,但你们绝不该怀疑我,我不可能害死徐曼!”樊冬冬话语中柔中带刚,甚是坚决。
“放心,我们不会无端怀疑任何人。”杨毅只得如此说到。
“我想起来了!”或许询问激发了樊冬冬的记忆,令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证,“昨天下午一点四十左右,曾有快递人员为我送来了一个包裹。我这里还存有那个快递人员的名片,另外,手机上还存有他的电话号码。”说着,樊冬冬就立刻找到手机,翻出了那个号码,“诺,昨天下午一点四十二分打进的,接到电话后,我就去了公寓门口取包裹。如果,那人还有记忆的话,就能为我证明,当时我是在家的。”
“好,我们会核实的。”杨毅说。
上午九点三十五分
警车上
“瑛子,觉得她们是神秘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少?”路上,杨毅不由问许瑛。
“觉得可能性不大。”许瑛很快说出了内心的感受,“见到孟岚时,她正专心忙于徐曼诉讼案,这种状态不可能是伪装的。若是她知道徐曼已死,应该不会有这种状态。不过杨队,”许瑛随即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我还有个疑问,徐曼的死,真的就能中止案件的审理吗?按理说,徐曼的亲属等法律规定的范围人员,可以以徐曼的名义要求法院继续审理此案。”
“理论上是可以的,如果有人这么做,那么案件审理自然还会继续。如果没有,那案件就会自动中止,《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的版权,自然还归于苏越青。”杨毅回答。
“应该会有人继续追诉吧,毕竟牵涉到自身名誉呢。”许瑛忍不住说到。
“呵,你想得太简单了。”杨毅轻笑着说。
“简单?为什么?”许瑛急忙问道。
“我们来假设一下,假如《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确为徐曼所写,她之所以状告苏越青,也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名誉,那么即便徐曼死了,在亲情的牵绊下,她的家人也极有可能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为她索回版权。可如果……两部作品不是出自徐曼之手,她是在某种利益的驱动或是某种力量的指使下,通过诉讼的手段来诋毁苏越青,那她就只是一颗供人操纵的棋子,甚至她的被害,也是由于棋子的作用消失了,如果是这样,她的家人就不可能,确切地说,是没有能力继续追诉。因为即便追诉了,没有徐曼后台的支持,也不可能赢得官司,反倒还会影响徐曼的名声。”杨毅详细分析到。
“杨队!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先探问一下徐曼家人的口气呢?或许对我们的破案有帮助!”许瑛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对啊,只关注神秘女人了,我怎么没想到这条捷径呢!?快!先不要去《雾推理》杂志社了,去徐曼家!”杨毅迅速对司机说道。
上午九点四十二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询问室
“你是李海?玉海市印刷所的工人?”看着眼前的瘦高个男子,陈可光的目光中满是怀疑。
“哎,我是李海,现就在印刷所工作。”李海老实地回答着,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陈可光。
“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公安局吗?”陈可光语调更犀利了。
“不……不知道。”李海转动着眼珠,不安地答道。
“真不知道?”看到李海的表情,陈可光更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真……真不知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印刷工,又……又没犯法,真的不知道警官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李海继续咬牙坚持着。
“曾在花语出版社干过?”陈可光聪明转移了话题。
“哎,干过,也是干印刷。”李海急忙答道。
“什么时候去的?干了多长时间?”陈可光又问。
“ 09年春天去的出版社,一直到 10年夏天,当时市里的印刷所招人,我见工资比出版社要高,我就去了印刷所。”李海详细答道。
“昨天上午,徐曼状告苏越青作品侵权,你曾为她出庭作证了,同去的,还有你曾经的同事,钱大力,对吗?”
“没……没错……钱大力……也在出版社干过。”李海说到。
“钱大力在出版社的工作时间,你清楚吗?”陈可光继续问。
“他和我同一时间进了出版社,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就不清楚了。”李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