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说巧也巧,正在这时,满头大汗的陈可光和许瑛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人找到了吗?”杨毅问。
“唉!别提了!”沮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口渴厉害的陈可光先是把面前一整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
“看你这样子,估计是没收获吧?!”见此情形,何北早已猜出个大概。
“被你猜中了!还是人去楼空!连大头的影子都没见着!”陈可光无奈地说。
“这么说,是一无所获了?”何北同样无奈。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这时,许瑛接话了,“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切消息,大头已于几天前潜逃了,现人不在玉海。不过听大头出租屋的房东说,几天前,他曾偶然听到了大头在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提到过,自己要去湖宁躲躲风头之类的话。不过大头究竟在不在湖宁,暂时还不好确认。另外,玉海市火车站和汽车站我们也都查看过相关监控,没有发现大头的行踪。如此看来,大头很可能是通过高速路离开玉海的,如果是这样,在不确定大头车辆型号的前提下,我们根本无法利用高速路口的监控锁定大头的行踪。”
“这种情况,倒也在预料之中。”听了许瑛的汇报后,杨毅并没有太意外,“想来,对方早已料到,一旦徐曼被害,大头很可能被牵出来,而大头又是诸多环节里的重要一环,一旦大头不牢靠,自己也就会被牵连,因此,大头的任务完成后,就索性让他从玉海消失了。”
“杨队,那我们要不要联系湖宁那边?”许瑛请示道。
“目前,尚没有证据证实,大头的确在湖宁,正式请求湖宁警方协助破案,显然不太合适。不过我与湖宁市刑警队的郭队长私交还不错,过会儿我把大头的模拟画像发给他,让他帮忙注意一下还是可以的。眼下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杨毅只得如此说。
“杨队,我现在可是真真正正体会到您那句话了,对方就是个走一步,算三步的主儿!真是窝囊!什么时候才能跑到那人前面啊!”陈可光无不焦急地说。
“现在还不是发牢骚的时候,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会讨论一下当前案件的进展情况,首先,你们把自己分管的工作情况简单说一下,随后我们进行综合梳理。阿北,从你开始吧。”杨毅很快进入了会议主题。
“根据小四提供的情况,大头便是夜闯天诚律师事务所犯罪行为的始作俑者。小四说,在进入事务所之前,大头就再三叮嘱,只能破坏,不能盗窃。所以,他们一干人等,都没有从事务所拿走任何一件东西。联系到后面事情的进展,我初步推测,大头等人的行为,就是想制造出天诚律师事务所的确被盗过的表象,以此让诸位遗产继承人相信,苏越青的遗嘱的确已落入他人之手,由此就更容易相信,自己用钱买来的答案,便是真正的答案。”何北说到。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不过我在考虑一点,大头一行人为什么没有顺手牵羊呢?试想,他们若是顺带掳走一些事务所里的值钱物件,不是能把表象做得更真吗?”细心的许瑛又提出了疑问。
“确实是这样,我也猜测过,但是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何北如是说。
“真是奇怪那!”许瑛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小四还提供了一个情况,”此时,何北又想起了一条重要线索,“就是在整个过程中,大头并没有同他们一起,而是独自进入了孟岚律师的办公室,可谁也不知道他进去干了什么。从孟岚办公室走出后,大头就招呼他们离开了。所以我觉得,大头进入孟岚办公室之后的行为,应该是破解事务所案件的重点所在。”
“说来说去,关键点还是大头嘛!可如今他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真是急人!”说着,陈可光又上来那股劲儿了。
“小四还提到过,大头虽说是他们的大哥,但是大头背后还是有人的。”没有理会陈可光,何北继续说道,“也就是说,夜闯天诚律师事务所的真正幕后指使者,应该不是大头,而是大头背后的那个人。”
“大光,说说你的情况。”听了何北的陈述,杨毅没有急于总结,而是转向了陈可光。
“通过对李海和钱大力的讯问,可以确定,徐曼起诉苏越青《死亡邀约》和《死亡旅程》两部作品侵权的举动,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并且,法庭上支持徐曼的证人和证物,基本确认伪造的。”陈可光开始陈述。
“早就想到了,看李海和钱大力两个人在法庭上作证时,就感觉他们一定是心里有鬼!”此时,许瑛也开始发表意见,“不过啊,这次的造假手段,我可不敢恭维了,连两个人的工作时间都没有弄清楚,证据漏洞百出,碰上孟岚这样的高手律师,法院肯支持徐曼才怪那!”
“不,你说错了。”听了许瑛的话,陈可光不禁说。
“错了?哪里错了?”许瑛一脸疑问。
“这次造假手段的确是拙劣,可是——”陈可光继续说道,“可是据李海交代,他与钱大力二人曾经与大头沟通过工作时间的问题,可大头的答复却是,正是因为时间的不符合,所以才会找到他们来作证。”
“啊??”闻言,许瑛不由大吃一惊,“你……你是说……二人工作时间上的漏洞,是指使者故意露出来的?”
“应该是这样。”陈可光回答。
“可这是为什么啊?!”一旁的何北也按捺不住了,“对方一边指使徐曼状告苏越青,一边又粗制滥造证据,显然是不想让徐曼胜诉,到底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