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长,”这时,孟岚也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关于这次意外,有件事我怎么都想不通。”
“有什么事,孟律师尽管说。”杨毅说。
“我想不通,即便那些信真的被人置换了,可多余的专用信封又是哪里来的?平日里,那些专用信封都是我亲自保管的,其他人不可能弄到。还有,对方怎么会知道我打印地址时所用的字号?这都太奇怪了。”孟岚说。
“知晓字号并不奇怪,我们分析过,最大的幕后操作者,肯定是知晓苏越青遗嘱事件的人,因为之前你曾以信函的方式同各位遗产继承人联系过,对方自然就了解字号了。至于多余的信封……”
“杨队!我记起来了!盗窃案!律师事务所盗窃案!大头的诡异行动!”当杨毅说到信封的时候,何北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变得兴奋起来。
“你说什么?盗窃案?”杨毅不禁问。
“据参与天诚律师事务所盗窃行动的小四说,为首的大头让他们只负责破坏,却没有从事务所拿走任何东西,然而,谁也不知道大头的用意,更不知道行动当晚,大头都做了些什么!如今我在想,那天晚上,事务所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丢失,大头拿走的,很可能就是孟律师的专用信封!而几个信封的丢失,孟律师一定不会发觉,更想不到对方会拿走信封,所以,就给我们造成了事务所没有丢失任何物品的假象!”何北一气呵成。
“没错!阿北说得对!信封……丢失的就是信封!也只有在那个环节,孟律师的专用信封才可能遗失!”杨毅也恍然明白了过来。
“天那……太可怕了!一步接着一步,像连环套一样!”至此,孟岚也深深体会到了对手的可怕。
下午十二点二十分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杨毅办公室
“差点忘了,第四轮遗产继承的情况怎么样?答案都是‘芬’吗?有谁参与了继承?还有谁保留了继承资格?”直到孟岚和小陈离开后,杨毅方才想到最重要的问题。
“共有四个人参与了第四轮继承,分别是苏承鹤、苏越平、康建业和吕冰,答案一致,都是‘芬’。目前,有资格参与第五轮继承的,就只有三个人,分别是苏越竟,苏文轩和叶盈蓝。”许瑛如实回答到。
“如此看来,那个知晓特定答案的人,一定要等到最后一轮了!”杨毅面色冷峻地说。
“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难不成,幕后凶手就在他们之中?”何北忍不住说。
“在这三个人中,我觉得最不正常的,就是苏越竟!”陈可光开始发表看法。
“没错,我有同感!”许瑛也急忙附和道。
“说说理由。”杨毅说。
“在继承现场,我就发现苏越竟的面色很不自然,看着他人依次递上了答案,他显然是很焦急的,却始终没有参与继承,像是有所顾忌一般。”陈可光首先说道。
“再进一步分析,苏越竟、于清雅夫妻向来对参与继承是十分热衷的,尤其遭遇了这次骗局,几乎所有的人包括精明的康建业、苏越平都认为确定得到遗产了,而这对夫妻反倒沉得住气了?!这不是很奇怪么?”许瑛也补充道。
“我还记得,当孟律师公布了继承结果后,大家都很失望惊讶,唯独苏越竟,表情显得很得意。我当时就感觉,那张得意的脸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陈可光又说。
“苏越竟就是幕后主凶?!这……怎么感觉不像呢?”何北又提出了质疑。
“什么像不像的!凶手脸上也没刻着字啊!”许瑛不由插言了,“我倒觉得他极有嫌疑!首先,他同妹妹苏越青矛盾很深,在苏越青死亡那天,他也去过她的公寓。另外,凡是参与第一轮继承的人,之后都一一死于非命,唯独他的妻子于清雅幸存,这如何解释?还有,他们夫妻二人之前对遗产表现得那么迫切,可为什么从第三轮继承开始,苏越竟就再也不参与了呢?这只能说明一点,从一开始,夫妻二人就计划好了,由于清雅首先继承作为幌子,掩护苏越竟到最后一轮继承!”
“可你不要忘了,参与第一轮继承又幸免的人,不止于清雅一个,方云泽也是其中之一。”陈可光不由提醒道。
“可方云泽只是个体,而他已经失去了继承权,即便计划再周密,也没有机会再获取遗产了。”许瑛反驳到。
“这不一定,于清雅与苏越竟是夫妻,同盟关系非常明显,可谁也不确定,方云泽是否也与剩余三人之中建立了同盟关系?余下的三人中,不论是苏文轩还是叶盈蓝,与他关系都很密切的。”陈可光又说。
“苏文轩虽然与他是好友,但他可能撇下自己的家人同外人结成同盟吗?”许瑛又说。
“难道你忘了?第三轮遗产继承结束后,苏文彤曾因怀疑方云泽和叶盈蓝关系特殊而大发脾气,所以我认为,他们几个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应该是很有意思的。那叶盈蓝表面上是苏文轩的女朋友,私下里,却和方云泽暗自勾结也说不定呢?”陈可光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听起来,你们的观点似乎都有道理。既然这样,苏越竟、苏文轩、叶盈蓝三人,应该都是重中之重的人物了!”何北又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