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求他!大哥事情结束后我就立刻去求他!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个保护伞抓住!越竟!咱们只能这样了!除了康建业,谁还能帮得上我们啊!”于清雅焦急地说。
“但……但愿吧……咱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苏越竟又痛苦地哀叹到。
上午七点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杨毅办公室
“苏越平的葬礼是几点?”杨毅问。
“上午九点。”许瑛回答。
“要提前到现场布控一下,但不要太招摇,以免对小区群众造成不好的影响。葬礼上人多且杂,我担心……还会出意外。”杨毅不由说。
“杨队,您认为有人会在葬礼上做文章?”何北急忙问。
“说不清,”杨毅的态度,似乎有些犹疑,“从前,我破案最忌讳直觉,可这次不知怎么了,总是习惯凭借直觉做出判断。”
“杨队,我认为您的直觉是有道理的。您从事侦破工作多年,所谓的直觉,不过就是经验的沉淀。”陈可光也发表了看法。
“或许吧,”杨毅说,“总之,一定盯好葬礼上的人,决不能再发生任何意外!”
上午八点十五分
苏越平家
清早,在公寓楼下,苏家就早早地搭起了灵堂。灵堂里,苏越平的遗像庄重又严肃,同时,也投射着一股黑色的悲伤。
灵堂中间,朱洁、苏文彤、苏文轩三人呆呆地跪在那里,都在默默流着泪,眼神却麻木了。
灵堂旁边,苏承鹤也像一尊木偶般呆坐着,喉咙早已哭得沙哑,却还是止不住地老泪纵横。
许久没有露面的苏越灵,也很早就来到了这里,可以看出,连续失去亲人的打击,让她早已没有一丝生气。妹夫沈亦枫自然也出现了,并且还帮着张罗一些葬礼的事宜,但表情也是暗淡无光的。
至于苏越竟、于清雅夫妇,虽人在葬礼现场,心却早已乱成了一团。尤其是苏越竟,自从到来后,他一眼都没敢看哥哥的遗像,唯恐看过之后,哥哥就会从遗像中窜出来狠狠扼住他的喉咙,之后再把他一起带到地狱去!带着这份恐惧,他只能心虚地将目光移到别处,强迫自己不去想大哥临死前的一幕幕场景。
此时,现场的人越聚愈多,苏家亲戚,朋友邻里,或是吊唁的,或是帮忙的,或是旁观的,来回往复,川流不息。
不远处,便衣装扮的杨毅等人,也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现场的一切。
就在这时,在混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很是“贴心”地将一杯热水放在了苏承鹤手边。
本能点了点头之后,苏承鹤不禁拿起这杯水润了润喉咙。
几分钟后,苏承鹤便感到有些头脑发晕,昏昏欲睡。于是,他便对身旁的朱洁说到,“越平媳妇,我回屋躺会儿,到点儿了再喊我。”
“哎,”朱洁费力回应着,并慌忙对身后的方云泽说到,“你们帮忙扶爷爷回去睡会儿吧。”
方云泽闻言,便急忙搀起苏承鹤往家里走去,直到把他安顿到床上,才重又返回。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苏承鹤!
“苏承鹤怎么了?”敏锐的杨毅很快发觉了苏承鹤状态的异常。
“我去看看!”何北急忙应到。
不多时,何北便返回了,“没事,老人家有些累了,想回屋躺躺。”
“没事就好。”杨毅点点头,暂时没有起疑心。
上午八点二十六分
苏越平家
苏家的事,向来不会缺少一个外人的到来,这个“外人”,自然就是康建业。
虽然接连遇挫,但此次苏越平的葬礼,康建业还是如期而至了,只不过,这次跟随他的,换成了阿杰。
然而,此时的康建业,精神状态明显不比从前,这次前来吊唁,显然带有敷衍的成分。
以至于,康建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苏承鹤的缺席,象征性地在遗像面前鞠了几个躬后,就打算起步离开。
这时,于清雅偷偷向丈夫使了一个眼色后,便快速跟上了康建业,苏越竟会意后,也紧随其后。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杨毅等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