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性格如此,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会想到越青姑姑,总是会想,她生前经历了多少苦痛,她死前,又经历了多少挣扎……”叶盈蓝伤感地说。
“别想了,她人都走了,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个解脱。”方云泽安慰道。
“但愿吧。”叶盈蓝勉强说到。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忽然想起了什么,方云泽急忙说。
“什么事?”叶盈蓝问。
“苏文彤刚刚来过了,说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六点整,杂志社西侧那家快餐厅。我也已答应她了。”方云泽说。
“苏文彤?请我们吃晚饭?!”方云泽话一出口,叶盈蓝就感觉出了几分怪异的味道,“这怎么可能呢?她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应该不会,她看起来很真诚,并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我带上你,还说,她想当面向你道歉。”方云泽如实叙述着苏文彤的话。
“她?!当面向我道歉?!”听了这话,叶盈蓝愈加吃惊了,“这……这是苏文彤吗?她怎么了?”
“嗨!看来你对她成见也够深了,”见叶盈蓝十分犹豫不决,方云泽不由宽慰道,“对苏文彤,我还是了解的,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人并不坏。既然她认识到从前的错误,肯主动向你低头,你也不要固执了,毕竟她是文轩的亲姐姐,等你和文轩结婚了,免不了要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早些培养起感情,绝不是坏事。”
“嗯,你说得没错,我去就是了。”认真点了点头,叶盈蓝随即应了约。
晚上七点二十分
杨毅家
“杨队,几天不见您,真感觉恍如隔世呢!”
“是啊!本以为再也没机会跟着您办案子了!”
“我就说嘛!赵局长怎么真忍心撤掉您呢!不过就是障眼法嘛!破案缺了您还行啊?!”
……
再次见到杨毅,三人都难掩兴奋之情。
“行了行了,别一个个跟孩子似的不成熟,跟着谁办案还不一样?”看着三人的模样,杨毅心中,即刻也泛起了一种感动,一种说不出,却很深刻的感动。
“当然不一样了!您是我们的旗帜和风向标嘛!缺了您怎么能行!”陈可光即刻说。
“感谢你们的支持,我杨毅很感动,”此时,杨毅真诚地说到,“既然我们又有了继续并肩作战的机会,就一定要加倍珍惜,用战果说话,好吗?”
“没问题,杨队,”许瑛也接话了,“接下来工作怎么干,您就安排吧!”
“既然这样,我们言归正传吧。”接下来,杨毅终于步入了正题,“之前,在高压工作的驱使下,感觉思维都要用尽了,根本找不到突破性的破案思路。这几天在家,摆脱了纷扰的环境,反倒理出了一些头绪。”
“杨队,您是不是早有主意了?快说说!”陈可光急忙问。
“近期,接连发生了四起死亡案件,死者分别是苏越平、苏承鹤、苏越竟和于清雅。”杨毅开始分析案情,“目前,针对这四起案件,我们只掌握了两条线索,一,苏越竟因泄露了遗嘱内容,犯了遗产继承的忌讳,由此授人以柄,在苏越平乃至苏承鹤被害案中,无意起到了帮凶的作用。二,苏越竟和于清雅遭遇的那场车祸,初步确认与康建业有关,但尚未得到确切证据。”
“没错,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就这些。”许瑛附和道。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案子中两个关键点。”杨毅继续分析到,“第一,是苏承鹤已故的生意伙伴,冯尚利。”
“冯尚利?”听杨毅提及这个名字,陈可光似乎并没有引起重视,“就是苏承鹤供奉的那张遗像的主人吗?他已死去多年了,难道还会成为案子的关键点吗?”
“不仅是关键点,并且,还是至关重要的关键点!甚至于,冯尚利便是我们侦破苏越青案的转折!”说到这里,杨毅竟然难掩一丝兴奋。
“冯尚利是苏越青案的转折?这……杨队,您说得是真的?”至此,何北也显得很不可思议。
“我知道,这个结论有些大胆,但这绝不是我一时兴起的想法,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杨毅继续分析说,“在之前的案子中,我们遭遇过的最大疑点,便是在吴江被害案中,凶手在致吴江于死地后,又将他的尸体吊在了树上,从常理角度分析,凶手的行为很难去解释。而今,在苏承鹤被害案中,同样的手法又产生了。与此同时,冯尚利的遗像也参与进了谋杀。由此,我联想到了一点,凶手这种看似多余的做法,其实展现了凶手本人一种特殊的杀人心理。之前瑛子也分析过,遗像变成凶器,说明凶手在意识中,希望由冯尚利来杀死苏承鹤。冯尚利已确定是上吊致死,而吴江和苏承鹤在死后都被套上了一根绳子,象征意味非常明显。纵观整个苏越青案,我们之前一直将关注点集中在死去的苏越青及她那份怪异的遗嘱上,现在我想,之前的思路是不是错了?案件的中心,并不是苏越青和她的遗嘱,而是——冯尚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