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叶盈蓝蓦地发现,在一张薄薄的被单下,自己的身体竟然毫无遮蔽!
不知为什么,一股无名的慌乱向叶盈蓝袭来!
顾不得其他,叶盈蓝即刻本能地寻找衣服,就在这时,更令她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她发现,在她身旁,还躺着一个人!是一个近乎赤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相交多年的好友——方云泽!!
“啊!!”一瞬间,叶盈蓝撕心般地惊叫出声。
不消说,叶盈蓝的惊叫声,也让方云泽从睡梦中醒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方云泽也惊呆了,向来睿智从容的他,也顿时变得如孩子一般惊慌失措,“盈……盈蓝……这……”
“啪!”看着方云泽慌乱的样子,叶盈蓝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狠狠地给了眼前的男人一个巴掌,“方云泽!你无耻!”
“盈蓝!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你住嘴!我不要听你解释!”泪如雨下的叶盈蓝,情绪早已失控,大脑也一片空白。直到这一刻,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盈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方云泽也同样被眼前的情形烧掉了理智,疯狂地解释着。
“够了够了!”一秒钟都不愿再看到方云泽,在被单的遮盖下,胡乱穿上衣服后,叶盈蓝就独自一人失魂落魄地逃离了鸿星。
上午九点五十分
湖宁市看守所
“你们要查八十年代的案子啊?那得费些时候了,档案室放不下,早些年的档案都被暂时清理到仓库去了。并且,由于是陈年旧案,也都没有输入上的查询系统。要找的话,肯定要靠人工。”了解了许瑛和陈可光的来意后,看守所小赵耸耸肩说道。
“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许瑛笑笑说。
“没什么,应该的!玉海湖宁原本就是一家,你们为了破案来这里寻找线索,我们岂有不配合的道理?”小赵倒也干脆。
“那就赶紧带我们去仓库吧!”陈可光急忙说。
上午十一点五十九分
仓库
“嗨!找到了!”三人在仓库中翻找了近两个小时后,小赵忽然兴奋地说,“在1987年的卷宗里,冯尚利!应该没错了!”
“真的!?”
“太好了!”
听到小赵的声音,许瑛和陈可光也急忙冲上前去。
“可惜,那时的档案登记都比较简单,只有被关押人员的基本资料和案情记录。”小赵说着,便把手里的档案交给了许瑛。
“是我们要找的人没错,”看到档案时,许瑛不由说,“冯尚利,男,33岁,玉海人,从事音像品生意。在1987年6月12日,被人告发私藏贩卖黄色碟片而被公安机关抓获。由于私藏碟片的犯罪事实清楚,他便被送到看守所暂时羁押,以等待最后的宣判。但是,就在6月)日那天,冯尚利被发现吊死在牢房里。死因被认定为自杀。”
“还有,从公安提供的问询记录看,从被抓获到死,冯尚利始终都没有承认,自己私藏贩卖黄色碟片的事实,却也没有理由为自己辩驳。因此,直到他死,这个案子也一直没有被宣判。”陈可光边翻阅档案边总结道。
“大光,我感觉冯尚利的案子有问题!”在直觉的驱使下,许瑛不由说,“自始至终,冯尚利都没有承认自己贩卖私藏黄色碟片的罪行,这就说明,这个案子背后定然有隐情。可既然有隐情,冯尚利理应据理力争才对,为何还未等到正式宣判,他自己反倒先上吊自杀了?这岂不是很奇怪。”
“嗯,我也同意你的观点,冯尚利案,的确值得商榷。”陈可光也附和道。
“原来,你们要查的,是那个在看守所里吊死的人啊!”至此,小赵似乎将案情和名字对号入座了。
“你知道这个案子?”许瑛惊讶地说。
“我当然不知道,87年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不多久,”小赵快人快语地说,“只是刚工作那会儿,听谢所提起过,他经常说,自己工作了一辈子,唯一感到内心不安的事情,就是居然让看管人员吊死在了看守所牢房里,现在想来,谢所提到的名字,就是这个‘冯尚利’!”
“这么说,谢所见过冯尚利?”陈可光一听来了精神。
“当然!谢所当年正是负责看管冯尚利的!”小赵答道。
“那谢所人现在哪里?”许瑛忙问。
“他早就退休多年了,现住在湖宁,不过我可以把他家的地址告诉你们。”小赵说。
“那太感谢了!”许瑛忍不住说。
“不客气,应该的。”小赵笑笑说。
“这些冯尚利的材料,我们可以带走一份复印件吗?”陈可光又问。
“没问题的!”小赵立刻说。
“看来这次没白来,杨队真是……”整理材料间,忽然有一张纸从中落出,陈可光急忙像捡宝贝一样重新将它拾回,唯恐错过了一点有关冯尚利的讯息。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这张纸时,却发现这其实是一张统计表,表中填满了各种名字。
“咦?这是什么?”陈可光不由问。
“哦,这是当年的人员住宿登记表。”看了一眼后,小赵便不经意地说,“记录了当时每个房间的被关押人员姓名。”
“是这样,”陈可光说着,就准备将这张表重新放回档案中,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吴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