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的脚印,非常浅。当我把目光收回来时,我看到坛桌上那只碗里的鸡血和先前相比似乎少了一些,血面似乎在微微的下降。
我迅默念孤虚神咒,待那道符变烫以后,我手一挥朝那碗打去,‘轰’一声巨响,血碗炸了,鸡血溅的我满身满脸都是。与此同时,小虎‘扑通’一下躺在了阵里,那八炷香的烟柱恢复了正常。
我伸手试了试小虎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十分均匀。我再次起局给小虎量了一下命,现他的命格生了变动,局象显示,他的寿数从原来的三天变成了六十三年,这说明,缠住他的那东西被我给除去了,小虎得救了!
我兴奋的猛往后一跳,撞在了棚柱子上,差点把棚子给撞塌。
“没事了,你们三个过来吧。”我朝远处喊道。
三人来到棚子里,手电光下,一个个脸无血色的样子。
“怎么了?那东西被我除掉了,喔…”我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是鸡血,不是我的血…”
“阿冷,那河里好像有东西…”
白小姐朝我身后的远处指了指,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先前听到的‘雨声’其实是河水在响。
那条河其实已经断流了,我们头天在河堤上烤兔子时所看到的河道里像小溪一样宽的河水是前段时间下雨形成的。
距村长搭的那喜棚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桥下有一个因断流而形成的小水塘,看着挺深。村长第二天一早拉来了抽水机。把水抽干以后,现那水塘的底部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于是便报了警。警方把那尸体拉走以后,下午就有消息传来,说那女人是河道上游一个村子里的,半年多以前,从黄河里引水灌溉的时候,那女人不慎掉进河里,被大水给冲走了,一直没找到尸体,没想到竟然被冲到了这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女人竟然像刚刚落水被淹死的一样,一点也没腐烂…
村长的儿子小虎下午便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告诉我们说,那天晚上,他跟同学跑到河堤去玩儿捉迷藏,玩儿着玩儿着走散了。小虎沿着河道一直走,走着走着,他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叫他,便以为是自己同学。就这样,他一直来到桥底下,左望右望没看到叫他的人,正打算离开时,月光下,他看到桥下的小水塘里在‘咕噜噜’的冒泡儿,好像有鱼在里面。
小虎很兴奋,衣服一脱就跳了进去,在水塘里摸了好一会儿没摸到鱼,同学也不知都去了哪里,只得上岸回家。一路上,他老感觉浑身冷,晕晕乎乎不舒服,刚到家就晕倒了…毫无疑问,小虎每天失血跟那女尸有关,至于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得而知,我破了她的‘法’,她被捞出来时不过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
这天晚上,村长把所有亲朋好友都招了过来,大鱼大肉款待我们,把个杨书军吃的眉开眼笑的。
“小冷啊,明天我们去哪儿?”杨书军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打道回府么?”
“我是这样想的,村长明天不是要和那赵阴阳去送尸体么?”
“嗯。”
“我们跟他们一起去,一来替他们说说情,免得那家人为难他们,二来…”
白小姐捏了我一下,接口道,“二来借机会在黄河一带玩儿一玩儿。”
“聪明。”我大拇指一竖,“怎么,你不想去吗?”
杨书军嘿嘿一笑,“她巴不得想去,只要身边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