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驱鬼的法,法师?”老头儿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大爷你不用怕。”我说道,“我不是来难为你的,而是有些事想问你。”
“哦哦…”
老头儿眼神躲躲闪闪的,看向地面,“我走累喽,先让我喝点水好不好嘞?”
我挥了挥手,老头儿走到八仙桌旁,端起茶缸,也不嫌凉,‘咕咚咚’喝了起来。
“大爷。”晨星忍不住道,“天这么冷,喝冰水容易生病的,炉子旁这壶里有热水,我们昨晚就过来了,一直等到你现在…”
老头儿‘嗯嗯’着,嘴上却不停,直到喝完缸里的剩水,用袄袖子抹了抹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起来比先前镇定了许多。
“你们要问我啥事嘞?”老头儿问。
我和晨星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老头儿,盯着他眼睛,一字一顿的道,“直说吧,我们想知道,王会计是怎么死的。”
“王会计?”老头儿一脸惊讶,“我不知道啊,不是,不是被鬼吓死的么?那鬼是你驱走的呀,你到底是不是那法师嘞?…”
我心说,这老头儿挺狡猾。
晨星笑了笑,“当然是他驱走的,大爷,既然全部人都知道是被鬼吓死的,那刚才问你,你第一反应怎么说你不知道?”
“这个…”
“说不知道,代表你一定知道什么,大爷,把你知道的内情告诉我们吧。”
晨星看着他,老头儿似乎有点懵,移开目光,嘟囔道,“反正我啥也不知道。”
“好,那我就问一些你知道的,好么?”晨星说。
“啥嘞?”
“那天晚上你没在砖窑厂过夜,去了哪里?”
“我回家来了啊。”
“那砖窑厂的钥匙,你也一起带回来了吧?”
老头儿一愣,‘嗯’了一声。
“很好。”晨星笑了笑,轻声细气的说,“既然钥匙你带过来了,没给别人,那么,那天晚上,砖窑厂的大门在王会计死时明明是锁着的,是谁开的?”
老头儿瞪大眼睛,看向晨星,“王会计锁门?警察都说了,王会计…”
晨星打断他道,“警察说,王会计没锁门,对吗?”
老头儿点点头。
“那是因为,警察没查出王会计把你支走,独自留在厂里的原因。”晨星说,“那天晚上,是王会计的‘死期’,他之所以把你支走,是要在砖窑厂里‘避难’,既然是‘避难’,一定会锁门…”
老头儿张口结舌,一言不,晨星温和的说,“大爷,你一定知道关于王会计死的某些内情,告诉我们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老头儿突然变了脸色,怒道,“我都不在砖窑厂干了,他王会计死,关我啥事儿?又不是我害死的,你们走,快点走!…”
说着,老头儿猛一扬胳膊,‘啪嗒’一下子,一个东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是一叠钱,厚厚的,崭新的一叠钱…
我顿时明白这老头儿为什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