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嫌时间太多了?好,那就一天。”
那小庄汗都下来了,急忙道,“我一定尽力在两天内查出来。”
“行。”雨馨点点头,手一摆,“去吧。”
那小庄有些犹豫。
“怎么,还有事吗?”雨馨问。
“老爷…”小庄吞吞吐吐道,“老爷其实一直记挂着小姐,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他?”
“记挂着我,呵呵…”雨馨笑了笑,将目光移向别处,“他记挂我什么?”
“小姐,老爷其实是在乎你的…”
“在乎我…”雨馨‘哼’了一声,“他如果在乎我,就不会把我赶出来,他如果在乎我,就不会说那么狠的话。”
“小姐其实…”
雨馨打断他道,“怎么,如果我不肯回去见他,是不是你就不肯帮我查?”
“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
“那就结了,你去吧,查出来是谁家的坟以后,立马打电话告诉我。”
小庄局促的站在那里,片刻,叹了口气,扭头朝车子走去。
我呆呆的立在一旁,心说,看这样子,雨馨的父亲应该很有来头,连手下都是这般人物,而且居然像旧社会一样管他叫‘老爷’。虽然我在广东长大,但这次回老家,待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时常过市里来给人看风水,对我市有哪些大公司,哪些大老板,可以说很清楚,从没听说过有姓白的老板,那么,雨馨的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雨馨似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时,只见她眼圈红红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雨馨冲我嘟了嘟嘴。
我笑了笑。
“阿冷。”
“嗯?”
“我有点想王姨了,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好,走。”
王姨是雨馨的保姆,从小把她带到大的,住在雨馨位于市郊的一座小别墅里,别墅外围,小桥流水,古树林荫,非常恬静。我们在市买了些菜肉,便去了王姨的住处,这天晚上便住在了那里。
第二天,晨星给我打来电话,说小晴县上有个老板在市里相中一套房子,想让我过去帮他看看风水怎么样。我根本没去现场,在电话里,让那老板报了个时间起了一局。奇门占买房,看值符以及生门落宫,值符代表房子的整体气场,生门代表房子。眼前这一局,值符落宫‘六仪击刑’,所谓‘六仪击刑’,六仪,便是十天干里的戊、已、庚、辛、壬、癸。眼前这一局,甲子戊加值符落震三宫,构成击刑,击刑,代表扭曲,房子气场很不好,‘烟波钓叟歌’有云‘六仪击刑何太凶,甲子值符愁向东’。再看生门,落坎宫,生门五行属土,落坎宫水,土克水,所谓‘门制其宫为迫雄’,生门落坎宫,叫做生门被迫,也就是门迫。击刑加门迫,对照整体局象以后,我告诉那老板说,房子不要买,外围四周煞气很多,一旦搬过去,不仅住不踏实,还会影响老人的身体健康,会生病折寿。听我这么一说,那老板千恩万谢,然后就没买了…
如此又过了一天,这天早上刚吃过早饭,雨馨便接到那小庄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雨馨把手机往桌上一放。
“查到了。”
我眼睛一亮,雨馨冲我打了个手势,淡淡的道,“把你查到的结果说说吧。”
“坟里埋的那小孩儿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小孩儿的父母多年前就搬走了。小孩儿有一个叔叔,目前还在市里,是一个残疾老头儿,受政府照顾,开了个报刊亭…”
“那报刊亭在哪里?”雨馨问。
小庄说了个位置。挂掉电话以后,我和雨馨便动车出了小别墅,朝那报刊亭驶去。
那报刊亭位于我市的一处风景区,靠着一座假山。夏天的时候,这一带树繁叶密,十分阴凉,现在,树的叶子全部掉光了,感觉很苍凉。来到报刊亭前,只见卷闸门是关着的,根本没人。
“这卖报的大爷去哪儿了,您知道吗?”我问旁边一个卖手链的摊主。
“不知道,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