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啊…”
我抬腿朝他踢去,由于怕踢伤他,我没敢使多大力。我以为他会躲闪并松开我,可没想到的是,我的脚还没碰到他,他另一只手迅速一伸,抓住了我的脚腕…
“怎么样?”怪人问。
“你个混蛋!”
我另一只脚使劲蹬着床边,身子往后撑,没被控制的那只手则乱抓乱舞。
“那我们就较量较量吧…”怪人说,“你要是能挣脱,我就任由你留在这儿,如果挣不脱,就乖乖的跟我走。”
“你他妈的…”
我使劲挣扎,毫无作用,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面对这怪人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
我停止挣扎,喘了口气,抬手往洞门口一指,“哎呀我去,你们怎么来了!”
趁这怪人一愣,扭头往后看,手放松的空当,我猛力一挣,没想,这怪人反应极快,一运劲,又抓牢了。
“呵呵,小子,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跟我玩一套,你还太嫩了…”
听这人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万金山的讲述…万金山说,当初为了除掉高启恩,他把高启恩给打晕,扔进茅草屋里,然后放了一把火…
我盯着这人的脸,脱口道,“啊,你是高启恩!”
“什么高启恩?…别想再跟我玩花样…”
从这怪人的话语来判断,他不是高启恩,那么,他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子,怎么,孬种了?”
我‘哼’了一声,“你才是孬种!我要出全力了,把你踢飞可别怪我!”
“呵呵,尽管出…”
我猛往上一挺,左手一挥之下,打进了床角那团粗糙被褥里,也不知是碰到了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飞了出去,‘梆’撞在了洞壁上,掉落在地。
这个怪人就像触电一样,一下松开我的手脚,朝那东西扑了过去。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做的东西,像是个匣子。
怪人慌乱的捡起那匣子,贴胸放在怀里,擦了又擦。看情形,这匣子应该是他爱若性命之物,他弓着身,胳膊有些颤抖,那样子给人感觉十分可怜,我心里很歉然…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怪人抬起头,看了看我,哑哑的声音里透着苦涩,“这不怪你…小伙子,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不然他们迟早会找到你,我救你一次,下次可就救不了你了…”
从这人说话的口气来判断,感觉他比我年龄要大的多。
“果然是你暗中割开绳子救的我,谢谢你,大叔。可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现在任务没完成,我就离开了,对不住所有为之付出的人…”
“什么任务?”
“说来话有点长,我知道大叔你是好人,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呵呵…”这人笑了笑,“虽然有点滑头,但我知道你也是个好人,你所说的,过这里来的‘任务’,我想,肯定也是正义的,如果不方便说,你可以不必告诉我。”
“呵呵…”我也笑了,“对了大叔,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人没说话,而是抬起了头,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他这样子,给我感觉十分落寞,好像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
我有些后悔问他了,于是便转移话题,指着他手里那匣子道,“刚才都是我不好,把这东西给打飞了,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让我把它放回原处吧…”
“嗯?不用自责…”
这人走前两步,把那木匣子朝我递来,虽然我很好奇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我肯定不会打开。轻轻接过匣子,我瞥了一眼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匣子,而是一只粗制的相框,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由于背对着灯火,我看不清相片里这人的样貌,“大叔,这里面这人是谁?”
“是我女儿…”这人轻声说。
“哦?”我一愣,随口道,“你女儿?她现在在哪儿?”
“早就死了…”
我怔了一下,心里面突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的感觉,急忙把身子一侧,我把照片对向灯火,灯火的映照下,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