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到对面,果然,在水沟里面找到了它。手电光下,只见这不过就是一道普普通通的令牌。我正要俯身去捡,忽然发现,这令牌底下压着一本书…
这书看着‘挺’厚实,,糊满干结的泥巴,硬邦邦的,一小半埋在沟底的泥土里。看样子,这应该是之前灌溉的时候,被水不知从哪里冲过来的。我使劲把这书从泥土里面拽出来,拍了几下,刮去封面上的干泥,隐约可见‘西北王胡宗南’五个大字…我心说,这写书的真不容易,劳神费脑写出一本书,读者看完以后要么撕了糊墙,要么就像这样当垃圾给扔了…我摇了摇头,正想把这书给扔掉,忽然心里一亮…
“啊!”
“怎么啦冷哥?”
我抬头一看,朱宾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在沟沿上站着。
“看…”我抖了抖这书。
“武功秘,秘籍么?”
我眉头一皱,不愿再跟这蠢蛋‘浪’费‘唇’舌。把书放回原处,将令牌往上一放,刚好压在封面的‘西北’两个字上…帮我‘指路’的东西,原来是这个…
“你背上小九,跟着我走…”
朱宾背了小九,我挎上装法器那包,拿上那只罐子,把车锁了,从我发现那书的位置,跨过水沟,趟过麦‘浪’,往西北行进…
先前我也没看清那是个什么,反正是个不干净的玩意儿,如果它敢回头找我们麻烦,我就让它有来无回…
师父跟我说,往死‘门’方位行进,路程达到以后,会遇到帮我指路的人,或者事物,沿着那人或事物指出的方位一直走,当走到时辰‘交’错的时候,我会看到一处死水死火之地,那里,就是最佳的施法之处…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时辰‘交’错’我知道,眼下是丑时,丑时的下一个时辰是寅时,所谓‘时辰‘交’错’,就是丑寅相‘交’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两点五十五到三点零五分之间,这个时间段…可是,‘死水死火之地’是个什么地方?我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看看时间,两点钟还不到,到两点五十五分,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在前面开路,朱宾背着小九跟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走着。走了十多分钟,朱宾问我还要走多久,被我回头瞪了一眼,他就不敢再言语了。夜气浓重,星光满天,到处一片宁静。一路上,路过两个村子,黑灯瞎火的,毫无动静。
这样越走越偏,看看时间,还要走半个多小时。我一手抱着罐子,另一只手折了根草,捻来捻去的,心说,也不知师父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明晚我到底赴不赴约,随那‘女’人去那片规划区?…这样想来想去,我又想到雨馨和凌纪天,不知他们两父‘女’,这一路上是怎么样相处的,然后,我又想到那个神秘人物高启恩,这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正想着,朱宾叫了我一声,“冷哥…”
“干嘛?”我回头问。
“我快走,走不动了…”
我看了看时间,“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
我盯着时间,又走一会儿,终于,两点五十五了,我们来到一大片瓜田。眼下瓜还没长出来,田里全是瓜秧子,因此也没人看守。放眼望去,根本就没看到什么‘死水死火’。再往前走了五分钟,忽然间,我看到前面有一块空地…难道就是那里?
“朱宾,快走,跟我来…”
刚来到跟前,我就看到空地的边缘有一口机井。奔到井边,用手电往下照,只见井底生满杂草,浸泡在井底下雨所积的污水里,一股股的泥草腥味儿飘上来,直往鼻子里面钻,至于井壁上,则生满绿绿的苔藓…看起来,这机井早就已经废弃了…我心头一喜,这不就是所谓的‘死水’吗?!那么‘死火’呢?
我站起身,用手电一照,只见这空地的西北角黑乎乎的,好像是被火烧过…死火!
为了确定究竟是不是,我走过去,用手抠了一点泥土闻了闻,没错,被火烧过,就是这里…
“冷哥,还要,要不要走?”朱宾问。
“不用了,就是这里,等下你配合我施法…”
说着,我正要起身,手电一扫,突然间,我看到距我大概也就两三米的地方,好像‘插’有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照,是三根烧剩下的残香,呈三角形状‘插’在地上,在这个三角形之中,有一小搓纸灰…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急切的望向四周的夜‘色’。
“冷哥怎么了?”朱宾问。
“是他…他来过…”
“他…他是谁?”
我怔怔的道,“高启恩…”
眼前这处‘香阵’,和我们当初在太行山里时,所见的那一处一模一样…万金山说,高启恩有个‘毛’病,他每次祭祀的时候,只烧一张纸,并且把香‘插’成三角形状…
“高启——启恩是谁?”朱宾问。
“啊?”
我回过神,没回答他,只是在想,高启恩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我心里一动,看向这块黑乎乎的地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确切的说,是我想到了万金山的讲述…万金山说,当初,他趁高启恩不备,将他打晕,带到偏僻的荒郊野外,扔进一座茅草房子里,泼上汽油,点火烧了…难道,万金山所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捏起‘香阵’里的纸灰看了看,很新,感觉应该就是今晚,我们来之前烧的…
我正出神,就听朱宾道,“冷哥看,那里好像有,有人!”
人?…我一惊,急忙起身一看,果然看到远处的长草里隐约有一个人,动来动去的,也不知在干什么…
(大家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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