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接搁在厅中,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多宝阁,也算是奇观了,南叶、香秀和深冬站起身来,跟随曹三娘走了过去。
曹三娘指了其中一只金镶玉的花瓶,对南叶道:“你说这金镶玉,做做首饰也就罢了,拿金啊玉的来做花瓶,是不是太浪费了?”
南叶看了一眼,道:“奴婢瞧着不错,这是您上哪儿淘来的?”
“我怎会去买这种东西!”曹三娘摆着手道,“这是成国公赏我的。”
南叶又不知如何接话了,想了半天,来了一句:“这也是您厨艺超群,人人都爱的缘故。”
“哪里,哪里。”曹三娘娇羞地笑了起来,“我再厨艺超群,还不是你的手下败将。”
南叶忙道:“曹姑娘言重了,上次斗菜,我们票数相当,实在不敢说是赢了曹姑娘,而今我们上工的地方离得近,往后还要多多交流才是。”
她是如此地谦逊,甚至还有意无意地让着曹三娘,让曹三娘舒坦极了,甚至连爱嘲讽人的粉团都没插话。
香秀最爱看那些金啊银的小玩意儿,但今儿心里却堵得慌,拉了把深冬,落在后面,小声地道:“我看这曹三娘就是故意的,不停地炫耀多宝阁,一会儿说这个是谁谁谁赏的,一会儿又说那个是谁谁谁赏的。”
深冬忍不住地笑:“若不是为了炫耀,谁又会把多宝阁建在厅里?”
这倒也是,原来曹三娘建这多宝阁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向客人炫耀啊?香秀突然了悟,道:“我看这个曹三娘,和粉团一样讨人嫌,只不过一个心思深些,一个什么都挂在嘴上。”
深冬劝她道:“管他呢,她们过她们的,我们过我们的,互不相干的。”
香秀脾气倔,不肯听劝,撇下她几步上前,对正在炫耀一盆珊瑚的曹三娘道:“我们南叶也没得过什么好东西,不过世子赏的一只银箱子,带得出门罢了。”
曹三娘瞬间就变了脸色,上回斗菜,她可不就是咄咄逼人,非让南叶拿银箱子出来当赌注的,结果银箱子没赢着,还害得自己丢了脸。
粉团见曹三娘被气着,张口就要骂香秀,但香秀这话本身并无漏洞,又是以自嘲的口吻讲出来的,实在让她无从骂起。
香秀瞧着她俩气闷非常的模样,顿时觉得舒心极了。
南叶见场面尴尬,只好告辞:“我们还得为大小姐准备早饭,就先走了,改日再来向曹姑娘道贺。”
曹三娘没有留她们,粉团赌气没送,她也没说什么,看来是真气着了。
对此,香秀不住地撇嘴:“还自称小姐呢,一点儿风度都没有,受点气,就连待客的礼数都不顾了。”
南叶无可奈何:“你呀……”
深冬有点怪香秀鲁莽,道:“骂人不揭短,你刚才刺激她作什么。”
香秀气不过:“难道曹三娘不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