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一路上,司马玉想了很多,多到她都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认为这些所想到的事情,会把她的大脑撑破的感觉。
有的也就只是一种感觉,司马玉却是清楚地知道,即便是自己想的再多,也是不会那脑袋撑破的。
虽说所想的那些事情没有将脑袋撑破,确实把司马玉的心给装满了,满得是不再有任何的空隙。
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之后,司马玉的第一感觉便是委屈,即便是赶一天马车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她总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都是应该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她才会感觉到委屈。
司马玉在跟随师父学习的时候,师父虽然是教导了,身为道门中人,虽然她只能算是半个道门中人,但也是应该胸怀儒道,这儒道里就包含有行善不图回报的意思。
司马玉赶车也是为了别人,但她还就是想从丹青那里得到一些什么,就是因为她同样也知道,自己想要的丹青给不了,所以她才会觉得委屈。
当然,这些也就是两人叫喊停车时,司马玉反倒是加速的原因,就连那第一次的突然加速,同样也是因为这些。
感受到唇边传来的那一抹沁入人心微甜之后,司马玉急忙拿过抽出丝巾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跟着摘下面纱,擦掉了脸上以及唇角的泪痕。
慌忙的做完这些之后,司马玉就转身进了车内,因为她看到任飞扬回来了。
车内虽然是有着浓重的酒味,但在这浓重的酒味里,司马玉可以嗅到丹青的味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安静地在车内休息起来。
在返回的时候,任飞扬就是像常人那般行走了,而不是和去时那般一样,其速度可追日赶月。
可能是看到了丹青也去了树林,任飞扬在走到路边的时候就驻足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上车,虽然说知道他现在的位置是车邦。
或许就只是因为如司马玉所评价的那样,任飞扬太过单纯的缘故吧。
再过片刻,丹青也从那树林当中走了出来,走到任飞扬身边的时候,丹青就招呼着他一起向那马车走去。
在未曾迈步之前,任飞扬一把拉住丹青的衣袖,轻声说道:“丹青兄,你说这司马姑娘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心里明明知道,咱们喊她停车是为了内急问题,非但不给我们停车,还加快了速度,是不是这全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啊?”
说到这里,不等丹青出言回答,任飞扬就自顾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也不能全怪人家司马姑娘,谁让我俩喝多睡了那么久呢,让她一个姑娘家驾车赶路,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司马姑娘必定是富贵出身,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劳苦,这可倒好,我看你这次……”
不等任飞扬继续说下去,丹青就甩开他迈步向那马车走去,心里兀自疑问,“先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任飞扬这么能说呢?难不成,就是先前的这一顿醉酒就把他喝成这样了?”
见丹青走了,任飞扬急忙出声喊道:“丹青兄,你等等我,别着急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我都是为你好。”
丹青并没有理会身后的任飞扬,走到车旁,跳上车邦之后,随即抓起马鞭驱赶着马匹前行开来。
在回来的路上,丹青就一直在思索琢磨,回来之后应该如何跟司马玉解释,或者说是道歉,就是道谢却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他心里清楚司马玉不会在乎这些。
这边丹青还没有想好,路上却是又被任飞扬的那一番话搅扰了一番,所以这才会一气之下就直接赶着马车行驶起来,而没有等他。
不过,丹青却是知道,任飞扬是能够追上来并安然坐落在另外一边的车邦上面的。
任飞扬见丹青竟然不等自己就赶着马车走了,随即就提速追了上来,追上之后,就跳上了另外的一边车邦。
这边身体还没坐稳,任飞扬就兀自开口说道:“丹青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还把我丢下不管了呢?”
可能是忽然想到了后面车内坐着的司马玉,这一次,任飞扬只说了这两个问题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帮丹青分析情况。
“飞扬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不管啊?我是眼看这天就要黑了,想尽快赶到前面的落脚点歇息,再说你现在不也是安然坐在这了吗?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虽然嘴上回答着任飞扬的问题,丹青心里却仍是在思索着司马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