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自无异议。
于是柳正义、贺昌、杜威等人纷纷走将过去,探望南宫青和红灯使者二人伤势。
柳正义早已暗暗打个手势,在旁监视的一干好汉当即散去。
飞松道人走在最后,拍拍江浪肩膀,说道:“江少侠,好福气!哈哈。”长笑声中,快步而去。
柳正义、贺昌等人与“红灯使者”招呼引见,馈赠解药,甚是真诚热烈。其时南宫青也已悠悠醒来,可是疲弱无力,呆呆的瞧着众人,满腹疑窦,瞠目不知所对,莫名其妙。
“红灯使者”一面与柳正义等言语应酬,一面不时转头望着江浪和花小怜二人,脸上神气大是异样。
江浪要待跟上众人,花小怜反而拉住他手,向一旁山坡上走去,笑道:“现下有这么多人前去探望南宫少堡主,你再跟着过去,瞎起个什么劲啊?江郎,你一向厌烦闹虚文,还是先别凑热闹啦。‘红灯使者’是个聪明人,她心里有数,不会吃亏的。你跟我来,我也有事相商。”
江浪听了这话,纵目望去,果见众人围拢着红灯使者,正自寒暄。
他笑嘻嘻的瞧着花小怜,赞道:“怜姊姊,你果然厉害。只不过才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柳大侠、贺长老对南宫大哥的敌意。要是我啊,即便费尽唇舌,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呢。佩服,佩服。”
二人边说边行,远远走了开去。
花小怜忽地止步回身,右手拉住了他的左手,笑道:“些许小事,何足道哉?江郎,你可别忘了,我曾经做过‘卫八太爷’帐下的军师。再者,柳大侠、贺长老等个个都是老狐狸,深于城府,才不肯无端端地跟卫八太爷、天狼堡主结下梁子呢。”
江浪瞧着她的笑容,甚是欢喜,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啦。其实有你这等高人在身边,当真事半功倍。”顿了一顿,捏了捏她手,轻轻叹道:“老道爷说得对,我真是好福气。当日你教过我你云南花家的‘兰花十三指’绝技,后来又扮成‘苗大哥’在暗中帮我,甚至连艾达娜公主和我的姻缘,也是你从中撮合。怜姊姊,我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花小怜俏脸一扬,格格一笑,说道:“总算你这家伙知道好歹。只不过呢,我这个人市侩得紧,你若是真想谢我,须得拿出真金白银的宝贝儿,才算有诚意,可不能光是嘴上说说。”
江浪一呆,随即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只可惜,我江浪一介武夫,一个穷镖师,可没有什么好孝敬的。苗大哥恕罪则个。”
花小怜白了他一眼,悠然道:“真是个小气鬼。罢了,罢了,江镖头也不必过谦。大不了你跟我去云南,相信我们‘摆夷花家’总不会太委屈了尊驾罢。”
江浪笑了笑,点点头道:“一言为定。当然,我这个人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忧道不忧贫,多半也吃不穷你家里。”
他天性质朴,说话从来不油腔滑调,但在这个绝代佳人面前,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心中想到什么,当即脱口而出。
花小怜笑得弯了腰,犹似花枝乱颤。
这时二人站在树荫之下。江浪凝目望去,远处湖水反射的日光斜映在花小怜身上,光彩流动,映得她一张粉脸皓如美玉,更增丽色。江浪不由得痴痴的看得呆了。
花小怜笑了一阵,见到他这副呆相,低声道:“你怎么啦?”
江浪一惊,目不转睛的向她呆呆凝视,怔怔的道:“怜姊姊,你……你真好看。”
花小怜登时满脸娇羞,低头一笑,又向他白了一眼,啐道:“油嘴滑舌!”说着又是噗哧一笑,脸上浮起红云,嫣然腼腆,端丽难言。
两人脉脉相对,灵犀互通,柔情渐浓,一时之间都是心神俱醉、魂为之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得一人咳嗽了一声,说道:“劳驾!在下有句话动问,请勿见怪。”
两人正自心神荡漾之际,突然一惊,醒觉过来,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斜坡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看来三十六七岁年纪,一身白衣,轻裘缓带,长脸俊目,双眉斜飞,神态甚是潇洒,服饰俨然是个富贵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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