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貉闻言这才想起来夜阑珊还坐在地上,心不甘情不愿的伸了手出去,夜阑珊抓住白冰貉,白冰貉本以为他会顺势站起来,结果夜阑珊却是一把将白冰貉也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不等白冰貉惊呼出声,夜阑珊用指尖狠狠按住白冰貉受了伤的唇瓣。
“再敢在别的男人面前换衣服,爷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夜阑珊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白冰貉愣住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夜阑珊,等反映过来夜阑珊刚刚说了什么,白冰貉脸颊红的几乎跟火烧过没什么两样。
“夜阑珊!”白冰貉咬牙切齿的,赶忙把头低下,心道还好这是晚上,不然她真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
白冰貉一直知道夜阑珊的脸皮堪比铜墙铁骨,但你不能连累我啊,姑奶奶可没练出你那炉火纯青的境界!
“你吃醋都不分场合的?”白冰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绪,垂下的眸扫了眼城墙上浮动的暗影,真亏这人能把他们全都无视了。
“你换衣服都不分场合,爷吃醋还要分场合?”夜阑珊显然是怒极了,理直气壮的答道。
白冰貉这下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夜阑珊为什么生气了,不由得觉得好笑,所以白冰貉真就这么笑了,低低的笑声在千军万马围堵的肃杀气氛下格外清明。
“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你也计较。”白冰貉语气温软下来,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夜阑珊却不吃白冰貉这套,仍旧怒着,“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昏迷不醒?”
人上官无极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昏迷不醒?就为了偷看自己换衣服?
白冰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起身的同时将夜阑珊也拉起来,“行了行了,下次…”
“你还敢有下次?”夜阑珊打断白冰貉的话,整个就是一炸了毛的老母鸡。
“不敢不敢!行了吧?”白冰貉真是拿夜阑珊没办法,旋即看向城墙上的上官悟,“上官大人这是何意?”
因为白冰貉的心情不错,语气听上去自然也就不像平时面对敌人那么森冷,夜阑珊见白冰貉还敢对上官悟笑脸相迎,心里又不痛快了。
一把扳过白冰貉的脸,夜阑珊动手在白冰貉脸上狠劲的揉了揉,直到把白冰貉的唇角扯下来,夜阑珊才心满意足的收回手。
“不许笑!”夜阑珊语气恨恨的,一只手揽着白冰貉的腰用来宣告主权。
白冰貉哭笑不得了。
上官无极也就算了,这上官悟都半百的人了,一个老头的醋也要吃?白冰貉觉得夜阑珊不应该叫夜阑珊,应该叫醋缸!
干咳两声为自己添加几分气势,白冰貉又重新看向上官悟,想了半天白冰貉都没想起自己要说啥,忘词了!
白冰貉只好把刚刚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上官大人这是何意?”
“上官无极生是我上官家的人,死是我上官家的鬼!圣女殿下既然说上官无极偷盗了你的东西,上官家已经将人交出去了,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收回上官无极的尸体。”上官悟语气森冷的说道。
上官悟笃定白冰貉不可能伤害上官无极,她是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