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哪怕将嘴唇咬出血来，也终究是不能做些什么。

“刘小果，答应我，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我……请将飞机安全地降落，让所有的人走，我跟你走……去哪里都可以，好吗？好不好？”天鹅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道。长到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这样的低声下气过。

“好！”

天鹅的话一落音，刘小果就答应了。她前面说的什么，他都不甚在意，就听到最后一句话：“你真的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跟着我走吗？天鹅，这样最好啦，跟在我身边。”他捂着还疼痛不已的鼻子，说话都有些听不清楚。但眼睛里的喜悦与语气里的激动，十分的明显。

“好！说定了。就近安全降落，好吗？”天鹅再一次强调安全降落。

“好的。但是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是哪里都可以随便降落的。”刘小果点着头，但说的话已经表示了，不会即时降落，依然要向他们之前都已经设定好的目标前去。

天鹅便闭口不言。此时她相信飞机一定会安全降落的，因为刘小果还在机上。只要他在降落后，同意让其他的人离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见天鹅半天没有开口，刘小果贴过来一点，拉了拉她的衣角，却又害怕她生气，没有敢用力。

“我能说什么？刘小果，你竟然会为了绑架我，绑架了整架飞机！但是现在我真不多说了，你只要保证让所有的人安全的离开，我可以自愿地跟着你走。”天鹅瞪着他，低声说道。

刘小果眼睛眨了眨，最终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一直在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吗？”

“是！能不生气吗？”天鹅回道。假弱智也罢，实天才也罢，天才弱智时不时地转换也好，既然能周密地谋划将整架飞机劫走，那他的心机与能力，不是一般的厉害。何必要在她的面前扮猪呢？！

何必还要装呢？既然伪装都已经被自己全部撕开，何必还要继续接着演那并不好玩的戏呢！

“你……不要生气！要我做什么，你才能不生气？”刘小果看到天鹅那冰冷的眼神，有些心慌，她之前虽然一直都不怎么热情地对他，可是眼睛里，从来看不出来对他的厌恶。虽然对于别人的心思，他从来不去琢磨，但天鹅的眼神，他能看到她的心底。

因为其实他并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突然地傻掉了，应该说，他，并不是像人们以为的那样，傻掉了。

他从十三岁进入香港大学读书，是举世皆知的神童。故而他同时也是刘家的骄傲，深得当家的刘老爷子的喜欢。被宠得没边，是个真正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十六岁考入哈佛大学，主攻数学。年纪轻轻的，三年之内，接连几次破解数学界遗留的各种难题，被尊崇为世界数学界的神话。

但到他二十岁生日的那天，他的爷爷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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