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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在楼道上逛了很久，直到午夜时分，月亮都已经沉下去时，她才慢慢地回到房里，扑上床，闭上眼睛睡觉……

高子玉进屋的时候，她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立在床边，借着床头上的睡眠灯，看着床上果然是那样的一副销魂睡姿的天鹅，心里有些忐忑。

从视屏里看来，妈妈过来陪她，并没有让她感到很安心，她还是不想留下来，一心想着要走吧？不然那么晚，她还会一个人在外面呆着……

他突然心疼起她的无奈——明明是一只遨游天际的天鹅，却愣是被人束缚成一只家鸭，心里必定非常委屈的吧？

他走近两步，蹲下来，趴在床头上，看着天鹅正对着他的小脸，那只美丽的小脸，此时虽然是沉沉地睡着，但两只眉头，有些轻轻地蹙着，似乎有些忧郁……

他伸出手来，想将她的眉头轻抹一下，手却停在她脸前两公分的地方，不敢再上前了。

本来，他是想集中精力，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再来看她的。但是从视屏里见她半夜了还不想回房睡觉，心里一担心，竟然又驱车一个多小时，赶回来。

既然她已经睡了，他还是连夜回去吧……再怎么想将她带在身边，也得将所有的麻烦解决了。事情总是有急有缓，他得先将急的解决了！

决定要走，手还是忍不住轻轻地抚上她的额头，大拇指轻轻地揉搓着她双眉中心，喃喃地自语：“等我解决完这些问题，我一定带你回京市去……你想上哪儿去，就到哪儿去，我陪着你……”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天鹅突然抬起头来，双眼突然睁得老大，定定地看着他。

他没有想到她会醒过来，怔了一怔，眨了眨眼睛，刚要叫她一声，谁知那个女人又将两眼闭上，头猛地一垂，将他的手掌给压在了枕头上。

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那女人伸出一只手来，放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抚了一抚，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来，嘟嚷着说道：“天鹅！白天鹅！你可真够了啊！竟然还做上春梦了……”

高子玉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是没有睡醒，是在说梦话？！

“呜……完了完了呀！”睡着的天鹅又开始说话了：“天鹅，你怎么还日思夜想了啊！白天想着也就算了，晚上想想也就罢了……怎么连做梦都是他……这么喜欢一个人，真的好吗？呜……”

言词不是很清楚，高子玉凝神听着，却也将她的话听全了，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到喉咙里来，他好想将她叫醒，让她再说一遍，她刚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日思夜想？白天想，晚上想？她半夜不睡觉，是在等他回来吗？是在盼着他吗？

被天鹅枕着摸着的手，根本不敢取出来，他发现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地紧张而激动，那天他向她求婚，也有些激动的情绪，但跟现在比起来，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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