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他突然来这样一起。
这话里话外都是*不清的意思。
我抬头便感觉到四周的目光更是*不清。
特别是沁儿,她一眼的“哼,小样”的神情,叫我如何自容。
靳斯翰坐在我旁边,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怕别人多想吗?
还是说男人都是如此,并不在意。
我尽力平静下来,把楚家的人想得热情。
他们只是会为了缓和气氛而开的玩笑。
我是太能挑刺了太敏感了而已。
我干笑了一下。
之后便不再有任何的回应。
靳斯翰偏头过来稍稍靠近我,目光却落我面前一盘蛤蜊上。
他拿着筷子指了指张着口露出肥美肉质的海鲜,“海鲜吃的吗?会不会过敏?”
“我不过敏的。”
是不是在靳斯翰的心里,我们京都这种不靠海的地方连海鲜都吃不惯?
我以前是不太爱吃,可去了G城那么多年,海鲜早已习惯了。
他此时夹了一个蛤蜊,挑了肉,处理好了又蘸了点调料放在我面前的碗里。
我刚要惊诧,他已经拿着湿毛巾擦了手,握起自己的筷子,看着楚峻北说话。
“峻北,你每年都说要跟沁儿骑行一次回南方,今年又泡汤了?”
靳斯翰夹了菜,送进嘴里。
楚峻北坐在靳斯翰的对面,笑得很自然,“不急嘛,今年如果没怀上,我们也就不打算再弄老二的事了,到时候就骑一次。”
“要不然让许医生在南方帮你们联系一家医院看看?”
楚峻北立时摆手,“不用不用,京都这些医院的医生都是顶级的,还有给孟先生看病的人,总是信得过的。
孩子这种东西,是机缘,我们都不强求。”
楚峻北这样说着,虽然在笑,我在他眼里却没有看到明显的笑意。
当时我以为他是在恼不能怀上老二的事。
后来才知道,一家人都串着医生瞒着沁儿。
医生次次说他们两个身体没有问题,尽量放松。
实则沁儿根本不能再孕。
沁儿想再生一个孩子,楚峻北就找了京都里有名的妇科医生做戏。
换医院检查也一定提前打点好。
一家子,只有沁儿一个人蒙在鼓里。
不能去骑行,不过是做戏做得真点,弄得像是真的在备孕一样。
我当时吃着碗里的蛤蜊,觉得今天这蛤蜊的味道真是好。
肥美不说,带着甜劲。
靳斯翰又问我要不要吃生的生蚝。
她问我,我都点头。
虽然我的话不多,偶尔跟桌上的人应几句,但是靳斯翰对我从未有过的照顾让我对自己的心说了特别多的话。
就是些高兴的话。
他做得自然而然,没有一丁点刻意的痕迹。
给我布菜的时候,他一直在和楚家的人聊天。
如此一来,化解了我的尴尬。
我正吃着饭,手机响了,我向着楚建勋和刘湘抱歉的弯翘了嘴角。
拿着手机出去接了。
“魏学?”
“你什么时候忙好?”
“有事呢。”
“你不是医生吗?医生还管公事的啊?”
“我是私医,自然要随身跟着的啊。”
“皇帝也没有说逛个御花园还带着太医的吧?带的都是太监。”魏学说话冒着酸味,我似乎闻到了。
“好了,晚上结束得早,再一起吃饭吧。”
“哼,行,我等你啊。”
“嗯。”
我挂了电话,再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沁儿问我,“谁打电话给你啊?男朋友查岗吗?”
哎,这些人。
明知道我没有男朋友,总往我头上扣这样的帽子。
“不是,是同学。”
“同学啊?同学好啊!都是学医的呢,我哥说无趣,可别信他,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是最好的事儿。”
沁儿现在京都话比我还说得好,一点也听不出来南方口音。
倒是我,有时候讲话舌头都有些捋不顺了,带着零星的南方口音。
靳斯翰吃饭的样子尤其优雅,“沁儿,你和峻北学的是同一个专业?
你以前读书最不行了,忘记了?
大学学了个什么没用的行政管理,简直是为了低分混文凭。